“祁姑娘,你回來了。”雲拂月走上前欣喜地看著越桑歌,儼然一副主人的樣子說道,“師掌修,祁姑娘這麼晚趕回來想必累了。我帶祁姑娘先休息一晚,明日再去戒律堂吧。”

越桑歌看向雲拂月,眯了一下眼睛然後問道:“你是誰?”

雲拂月和善一笑:“祁姑娘不記得了嗎?我們是見過的。”

“我知道我們見過,我的意思是你做得了劍門的主?”越桑歌挑了挑眉道。

“這……”雲拂月看向了師清野,期待著師清野能為她說一句話。

師清野瞥了眼雲拂月,然後對越桑歌道:“明日再去。”

雲拂月抿唇一笑,依然是以主人的姿態上前要給越桑歌帶路:“祁姑娘,我們走這邊吧。”

“你住的是閑置的弟子居,太簡陋,她住不了。”師清野冷聲打斷雲拂月。

師清野看上去什麼都沒說,可卻已經明明白白地撇清了雲拂月自己做出的主人姿態。

雲拂月頓了一下,有些尷尬地看了眼越桑歌然後開口:“隻是暫住一夜,祁姑娘應該不會在意。”

師清野不搭理雲拂月,轉身走向傲雪台的方向:“上傲雪台。”

越桑歌輕輕地笑了笑,撇下雲拂月追上師清野:“我就知道師掌修對我好。”

“等一下!”眼看著越歌和師清野就要走,雲拂月不甘地喊住二人。

越桑歌回頭看向雲拂月,雲拂月臉色有些慘白地開口:“師掌修,祁妨娘好歹也是未出閨閣的姑娘,若是和師掌修共處一室,怕是對祁姑娘的聲譽有所影響。師掌修要照顧好祁姑娘不如由我來替師掌修……”

越桑歌還在聽雲拂月說著那些話,師清野卻是頭也不回已走出好一段距離了:“不睡就馬上去戒律堂!”

越桑歌連忙去追師清野:“睡睡睡,我來啦。”

雲拂月站在原邊看著師清野的背影有些委屈地紅了眼眶。

“嘖,過分。”步執風嘖舌一聲道。

雲拂月淒涼一笑反過頭去安慰步執風:“越公子不必為我氣憤,祁姑娘她年歲尚小,不懂事些也是正常的。”

步執風瞥了眼雲拂月:“第一,我不姓越。第二,我說的過分指的是師清野。第三,你咋臉皮這麼厚呢?十天前你就該走了,自導自演扭個腳硬留下來,天天來校場想做主,人家明眼那麼煩你,你還不懂見好,就收啊。”

雲拂月被步執風說得臉上一陣白一陣紅,還強裝聽不懂看著步執風:“公子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自己心裏清楚。”步執風冷哼一聲,然後向雲拂月走近幾步,冰冷地警告,“師掌修讓你今晚就走,你要想留到明日也可以。但你最好明日天不亮就消失,要是還在我眼前亂晃,那我們就馬上算算在客棧裏的那些賬,算完之後你還能不能活著回你的景城可就不是定數了。”

雲拂月向後退了一小步:“公子這是何意?我、我沒做錯什麼。”

“嗬。”步執風嗤笑一聲,繼續向雲拂月逼近,將雲拂月逼得連連後退,“前邊十天我沒得指令所以對你客氣點,你就覺得事情過去了?你腦子不清楚那我就勞累點告訴你,現在才剛開始。你做沒做錯不是你自己說了算的,這支判筆在岐年手上。”

……

“師掌修,你和那位雲小姐很熟嗎?”越桑歌跟在師清野身後問道。

“不熟。”師清野不以為意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