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隻小狼可比作為一個人舒坦得多,越桑歌變回狼之後就不願意變回去了,越傾勖哄了半天越桑歌還是在越傾勖麵前打滾撒嬌。
越桑歌最後是被越傾勖叼回岐年山的。
也是得虧越桑歌狼形態小了億點,長到如今這個年紀還能被自己父親叼起來。
將越桑歌叼回不宮裏放到床上,越傾勖俯下身子,越桑歌立刻就鑽進了越傾勖溫暖的腹部底下。
這是最能給小狼安全感的地方,也是一隻狼最脆弱的地方。
如果這個時候越桑歌要直接將越傾勖開膛剖腹的話,就算不成功,越傾勖也會或多或少受上一點傷。
狼族的本性就是薄情,在岐年山中手足相殘、父子反目的事情並不少見。
就算是越桑歌現在要做出什麼來,越傾勖也不會太驚嘶——
越傾勖猛地直起前爪撐起上半身,然後一臉震驚地看向倒在自己身下睡覺的小狼崽子,他的桑兒剛才咬他!
小狼崽子不知何時已經睡著了,還輕微打著呼嚕,在睡夢中嘴巴還不安分地到處亂咬。
狼爹爹表示不解,思索片刻後幻化回人形,將小狼抱到膝上,伸手扒開了小狼的嘴巴。
然後越傾勖就陷入了沉默,他發現了一件不知道該怎麼評價的事情,他那已經行過刺青禮四年的閨女,牙還沒有長齊,剛剛那一口並不是他的狼寶寶也要開始弑父殺君,而是還在長牙期的牙癢。
但是這個問題比越桑歌想弑父還嚴重,誰家的狼崽子養到二十歲還在長牙啊!
因為早上被師清野早一個時辰叫醒了,所以第二日越桑歌就晚了一個時辰睡醒。
越傾勖早已回了蘭宮,越桑歌變回人形伸了個懶腰,眼睛還未睜開便坐了起來,然後繼續閉著眼睛坐在床上一動不動。
等越桑歌終於緩過來睜開眼睛,在越桑歌睜開眼的那一刻,金銀紗羅製的床簾便被人挽起。
簾外早有侍女準備好了所有東西在一旁伺候。
為首的女子走上前來,先蹲下身伺候著越桑歌穿上了鞋,而後又緊接著伺候洗漱、更衣、梳妝。
等越桑歌穿戴打扮齊整後其餘侍女躬身退下,唯有剛才近身的那個侍女依舊跟在越桑歌身後。
“你還跟著我做什麼?”越桑歌有些疑惑地瞥了那個侍女一眼,“往日這些事情不都是步護衛的活嗎?他今日怎麼不在?”
“回稟少主,屬下崆朧,奉山君之命侍奉少主左右。”崆朧的語氣平得就像一條沒有任何起伏的線,對著越桑歌躬身回答道。
越桑歌頓了一下又問了一遍:“那步執風呢?”
崆朧緘默不言。
越桑歌皺眉:“我問你步執風呢?”
崆朧搖了搖頭:“屬下不知。”
“不知是什麼意思?”越桑歌走到崆朧的麵前,崆朧將頭埋得極低,根本不敢直視越桑歌一眼。
麵對越桑歌的詢問,崆朧再度選擇了沉默。
越桑歌皺眉,抬手掐住了崆朧的脖子,抬起崆朧的臉抬高音量:“我問你步執風在哪!”
崆朧的情緒穩定得不像是個活物,哪怕是這般情況依舊平靜地回答:“山君給屬下的命令是侍奉少主,並無其他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