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麒麟跑了三日,赤帝城終於到了。

車隊直入赤帝城,下了車後越桑歌才想和奕雲陽再說上幾句話,赤帝城的人卻直接簇擁著奕雲陽把奕雲陽帶走了。

楊千易也帶著岐年的侍衛等在一側,走上前對越桑歌點了點頭:“少主,山君讓你來了之後先去休息片刻,明日再說訂婚的事情。”

越桑歌輕輕地點了點頭:“爹爹現在不願意見我嗎?”

楊千易笑了笑走在前為越桑歌引路。

“千易叔,爹爹給我的信上寫的是真的嗎?”越桑歌不經意地詢問道。

楊千易微微側頭詢問:“少主何意?屬下並不知道山君給少主的信件寫了什麼。”

“千易叔。”越桑歌拉住了楊千易的衣袖,撒嬌地晃了兩下,“你知道我問你什麼的,這事情我要是去問爹爹的話,爹爹肯定又要生氣,我不想爹爹生氣,所以才來問你的。”

楊千易輕輕歎息一聲,有些無奈地看著越桑歌還是軟了心:“少主,你明明知道山君會生氣,那你為什麼總是要惹山君生氣呢。”

越桑歌咬了咬唇:“我覺得我應該這麼做。”

楊千易沉默片刻,又溫和一笑,抬手以長輩的姿態拍了拍越桑歌的肩膀;“沒事的少主,你是屬下的少主,是山君的女兒,山君不會怪你的。少主擔心的事情也不必擔心,山君是不會真的去怪少主的。”

越桑歌抬起頭看向楊千易:“千易叔……”

楊千易繼續說道:“少主,放心。”

……

越傾勖雖在赤帝城,當日越桑歌卻並沒有見到越傾勖,直到第二日訂婚大典,越桑歌才在大典之上看到了與弈城主並立的越傾勖。

昨日越桑歌和奕雲陽回來的時候,赤帝城還一如往日。

而今日便已是滿堂紅綢,盡顯喜氣.

賓朋滿座,觥籌交錯,每個人都喜氣洋洋的,接連舉杯向上位者敬酒,賀喜。

“奕少主年輕有為,一表人才,越少主少年揚名、龍章鳳姿,真是天生一對,天造地設啊。”

“恭喜弈城主,越山君,岐年赤帝結百年之好,千秋萬代。”

“常言道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鬆眠,奕少主與越少主這可是千年的一段佳緣,幸福美滿、幸福美滿。”

席上並不見越桑歌與奕雲陽的身影,這一樁婚事似乎也和他們無關,所以隻派出城主與山君待客便足矣。

在酒過三巡後,司儀唱喝起了禮單,今日的這一樁聯姻並不論嫁娶,因而赤帝與岐年皆有禮單,數不盡的金銀珠寶隨著司儀的宣讀展現在世人眼前。

這不僅僅是在宣告雙方對這一樁事的重視,更少不了對自身實力的宣示。

“你說這是我們要成親還是咱們爹要成親啊?”與喧鬧的堂前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幽靜的後院。

奕雲陽站在院牆之上眺望著紅火一片的前庭,輕笑一聲道。

越桑歌坐在牆頭,雙手撐著牆目光與嚶嚶嚶落在同一處沒有搭話。

奕雲陽瞥了眼越桑歌也坐了下來拍了拍越桑歌:“一早上沒見你說一句話,在想我小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