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詩會,一定會很精彩。”
“聽說書聖還帶著他的次子王凝之,以及七子王獻之前來。”
“哦?王凝之與王獻之也會來?我記得他們與我年紀相差不大吧?弱冠之齡左右。”
馬文才驚訝道。
他不記得在會稽山陰蘭亭這場詩會,會有兩人前來。
當然,或許是當年隻背了蘭亭集序,沒關注參與集會到底哪些人。
不過問題也不大,這隻是小的變動,不影響大勢。
對於王凝之,馬文才也是很好奇。
因為此人在後世,乃是東晉才女謝道韞的丈夫。
至於現在,兩人也似乎訂婚?
而王獻之,在後世所言中,也是一個很有名的書法家。
與他的父親王羲之合稱“二王”,更是與“王羲之,張芝,鍾繇”合稱“四賢”。
而且,此人後來迎娶了新安公主司馬道福為妻,又獲得了謝安的賞識,最終官拜中書令。
好家夥,buff都快疊滿了,完全就是人生贏家。
可惜一點,就是死的太早,年僅43歲便去世了。
張太守捋了捋胡須,笑嗬嗬道:“所以啊,你們都是年輕人,都是才子,可以相互交流。”
“不過…”
張太守遲疑了片刻,還是說道:“老夫覺得,以你之才,估計都是和書聖以及那些儒士交流。”
馬文才笑了笑:“張叔真是折煞小子了,小子這年紀,怎敢和那些前輩一同論詩。”
張太守笑而不語。
他甚至覺得,以這賢侄的文采,隻有王羲之才有能耐和馬文才比拚。
其餘人,不過是陪襯罷了。
文壇可不比官場,講究達者為先,可不是論資排輩。
隨後,張太守又與馬文才聊了聊會稽的民生,防洪,治理,處理官吏商人等等,每次馬文才的獨到見解,都讓張太守內心狂呼666。
太牛逼了,這個賢侄莫非是全能不成?
他一個為官幾十載的老油條,竟然在經驗上完全被碾壓。
此子…當真是天才啊。
談話間,時間匆匆,很快便要來到山陰蘭亭。
……
與此同時,另一邊,九江。
一處茅草屋旁,一個身穿粗布麻衣,渾身不修邊幅,胡子很長的老者正悠閑的拿著鋤頭在挖地。
好家夥,如果把茅草屋換成別墅,老者再穿上深色夾克,顯然是高老師在鋤地…咳咳
而就在這時,一道身穿綠裙,樣貌絕美的女子走了上前。
她氣質恬淡,素手拿著書卷,才女無疑。
老者仿佛心有所感,回頭看了一眼,笑道:
“道韞,我都隱退好幾年了,你這丫頭怎麼老是往我這裏跑?”
謝道韞搖搖頭,柔聲道:“陶老雖隱退,但名聲可未隱退。”
“我們年輕人,更是要多向你們學習。”
“而且,道韞覺得陶老隱退之後,反而更豁達了,創作與感悟,也越發高深了。”
“哈哈哈…”
陶淵明笑嗬嗬道:“你這丫頭,就是講這些我老頭愛聽的話。”
“看來我今天的地是鋤不成了?”
“進來吧丫頭,讓老頭給你嚐嚐我東籬之下的菊花茶。”
謝道韞欠了欠身,而後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