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言哪裏知道軍訓的辛苦,她也不覺得別人嘴裏的軍訓能有多辛苦,畢竟她可是從小給爺爺帶飯自己翻越幾座大山的人,小小的軍訓還能難倒她嗎?一大早上,她買了個饅頭就著水,快步的往學校走,她對新的高中生活同樣充滿期待,她想著她鐵定能有一番作為,雖然不知道這作為到底是什麼。
還沒有走進學校,就有老師在外麵帶隊伍,讓我把通知書給老師,然後老師帶我到了我的隊伍裏麵。可能是大家都是才見麵,隊伍安安靜靜的,沒有任何人說話。我也隻是四處張望,不敢走出隊伍。後來有個老師把我們都帶到了教室,給我們說了一些注意事項,給我們發了軍訓的專有衣服。告訴我們要軍訓幾天。然後就讓我們回家了,第二天才正式開始軍訓。
回到家的時候,我把衣服試了試,母親嘴裏絮絮叨叨的說著這軍訓服還挺合身的。第二天穿著軍訓服就去了學校準備軍訓。第一次見到我他的時候,隻覺得他特別愛笑,帶個眼鏡,個子高高的,整日穿著個白色襯衫和黑色西裝褲。他就是帶我們入隊的老師,許老師。軍訓在烈日炎炎下進行,教官喊著號令,我們隻能像聽話的羔羊一樣乖乖受訓。隻感受到淚在頭皮裏冒出來,慢慢在順著額頭滑落,就在眼角邊,馬上就要滲入眼睛。我趕緊把眼睛一閉,純靠意念堅持著,隻想著趕緊休息,或者轉向的時候偷偷擦一下。
這樣的軍訓我堅持下來了,皮膚黑了兩個度。鼻子上的皮被曬掉了,輕輕一撕就整塊掉了。進去高中的第一關也算勉勉強強的過關了。
接下來就是開始漫長的高中生活了,第一年,林寒言,分到了一個胖胖的男老師班上,高一八班,和曾經的初中一樣,也是八班。是不是預示著我會發發發呢?人的經曆也總是有重複的時候,高一那年林寒言踏踏實實的學習,不過在第一次月考時,她理科有幾門都是二十幾分。她覺得自己前段時間的學習都白費了,好像所有的努力沒有什麼回報一樣。
感覺人生好多事情都是努力了沒有回報的,學習還可以多多少少有點回報。
之後,她把不及格的試卷全部粘在她的專屬日記本。忘記說了,她喜歡寫日記,她在很多孤單的日子裏都是把日記本當做自己的朋友。確實,當李墨這個還算談得來的同桌調走了之後,再也沒有任何人,可以走進林寒言的腦海中,可以說,她不是很喜歡交朋友。她覺得交朋友沒有什麼用處,不如學習有所收獲。
每天總結自己的錯題,爭取每次小考能進步一點!那個時候,林寒言是真的很踏實,她把自己所有的熱愛都給了學習。每天從早到晚沒有什麼玩樂的時光,隻想把知識點弄明白。林寒言確實要比別人開悟晚點,晚很多吧。老師上課講的一個知識點,別人可以一下子就懂了,但是她需要時間去理解消化。她也明白自己比別人笨,所以要花更多時間也是理所應當的。
有一回,林寒言終於熬走了數學課,課間下課的時候,強忍著睡意,在寫數學作業。那個胖胖的老師,也就是我當時的班主任,他走過來,輕輕的用他胖胖的手撫摸了一下我的頭,我有點不清醒的看了一眼,他的眼神裏帶著關切,即使他沒有說一句話。這個撫摸的動作,讓林寒言永遠的記住了這位老師,她的高中第一任班主任,粟老師。
每天的學習生活是枯燥的,而且還是困難的,但是林寒言都堅持下來了。她同初中那會一樣,期待著她的第一個高中中考。班上有一些同學會陰陽怪氣的嘲笑努力的人,尤其是努力了還沒有什麼成績的人。我不想變成那種人。當一次中考試卷發下來的時候,我清楚的記得,我在58個同學中考了14名!我也不敢相信自己進步這麼大,同時覺得這個名次是我應得的,因為我確實努力了。這時,有個平時愛玩,卻總是考的很好的男同學說了一句我難以忘記的話:
“鹹魚終於翻身了!”
憑什麼我就是鹹魚啊?憑什麼我不能做大魚?我壓根沒有接他的話,心裏又氣又委屈。
後來的幾十年裏,林寒言都想證明自己不是一條鹹魚,自己應該是可以跳過龍門的鯉魚。
慢慢的高一時光在寂寞孤獨中過去了,第二年,迎來了關鍵的文理分班。因為班主任老師說女孩子學理科沒有男孩子有優勢,所以還是勸我們最好學文科。當然林寒言壓根就不知道怎麼選擇,她包括她的家人根本不清楚這裏麵的深淺,壓根也不考慮以後的就業問題!當時獲取信息的渠道就是靠班主任。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獲取外界信息的渠道。
在班主任的說服下,當時很多女孩都報了文科。其實林寒言理科也還行。她屬於不偏科的學生。所有的科目都比較平穩發揮,沒有太多的優勢,也沒有特別的劣勢。她也隨著大流選擇了文科!
殊不知,人生有時候的選擇就決定了之後的很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