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跟著說書人到了一處院落便不見了,眼前的木屋竹林圍繞,屋前有幾隻雞,還有一片綠田,屋後是幾顆果樹。
梁老太太看了直搖頭,“太不對勁了”
梁付遲裝作若無其事,拉著梁老夫人往屋裏走去。
兩個人一進房間便隻覺得渾身燥熱,感覺氣血到處衝撞,直接跪下身來半挺著,邊抓邊撓。
“你到底做了什麼”到這個時候梁老太太反應過來了,這兒子可能鬼迷心竅被騙了。
兩人滿臉痛苦難耐,梁付遲到現在還是相信所謂“怪醫”,“娘你發脾氣太傷身體,我隻是找辦法給你治治”
“我根本不用治”娘倆兒還在爭辯,那“崇沽”走了進來,這次他沒有戴帷帽,烏黑發紫的臉上趴著一隻壁虎,沿著臉上的傷口滲進皮肉。
“母子倆人之間的矛盾,當然要母子蠱解決了,之前喝的藥便是蠱的養料”
這次說話完全沒有偽裝,詭異的聲調尖微瘮人,直刺到人心上去。
令“崇沽”沒有想到的是,梁付遲一揮手就出現了兩名“鬼兵”,為什麼梁付遲一個男狀元入了皇上的眼?
不出半刻,“崇沽”就被製服,黑色的血爆開,滿地的毒蟲怕人似的跑了個幹淨。
“鬼兵”消失的無蹤無影。
梁老太太停下來了,梁付遲卻還一直在抓耳撓腮,原來自始至終梁老太太都沒被下過藥,剛才還是梁付遲使了眼色才裝了裝樣子。
梁付遲實在是做不了背著人下藥這種背德的事,聖賢書教的是自渡及渡人。
這時候那個說書先生跑來了,他鬼鬼祟祟的,手裏拿著大蒜還有一桶雞血。
走進屋裏就看見了“崇沽”的屍體,先生直接跪下來顫抖,頭甚至深埋在地上。
梁付遲沒動作,他隻是神色莫辨的盯著說書先生,那說書先生一抬頭竟然是笑著流出淚來。
他擦了擦淚又衝梁付遲看過了 ,直看的梁付遲挑眉,“恩人呐,您救了我的命啊”
說書先生嘮嘮叨叨的,“要不是您,我還不知道要幫著他禍害多少人;他體內那蠱控製著我讓我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啊。每每說書 我看著台下那些人心裏全都是愧疚啊,我今日原本想著和那東西同歸於盡,全靠您大智大能,留我小命”
“先生您要是實在怨恨,我也願意自裁謝罪”說著那說書先生就要把匕首橫脖子上,比劃過去。
梁付遲沒管他,徑直拉著梁老夫人踏出門去,陽光直照在梁付遲的臉上,刺的他拿袖子遮住了臉。
梁老夫人雖然經曆豐富,但也沒見過殺人現場,烏黑的血蒙住了她的思緒,抬頭又撞上強烈的光,梁老太太腦袋陣陣恍惚。
她抬頭又看了一眼梁付遲,最終安下心來。
上了馬車,梁老太太眼神怔怔的,梁付遲卻沒理會,而是轉頭喝起茶水來。
到這兒,大家應該明白過來了,梁付遲目的就是在嚇一嚇梁老太太,讓她安分點,這次主要目的就是處理敵國奸細。
成大事者不能囿於小事,萬事萬物都要看的清楚,並且直擊要害,找到解決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