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有禮隻說了一句話就悻悻地拂袖而去:“這就是背叛的下場!”

秋菊沒有辦法,隻能聽憑趙有禮安排,她也想過放棄生命去追隨大師兄,但是每當想起大師兄臨終囑托,又難以違抗他的遺願。

嗬,你要好好活下去,這是大師兄唯一給她留下的叮嚀,秋菊克製住內心翻江倒海一般的痛楚,頑強的在趙府繼續生活著。

趙有禮把她安排在兒子身邊,明麵上是趙江的丫鬟,可是總有突然的任務派在秋菊身上。

秋菊和其他同門師兄們一樣,對外是趙府伺候主子的下人,暗地裏卻是冷血無情的機器殺手,這個秘密倒是鮮少有人知道。

從那以後,秋菊果然沒有再背叛過趙有禮,當月的解藥趙有禮也有及時給她,倒是完美兌現了他對大師兄的承諾和誓言。

秋菊的大師兄死後,她再也沒有對任何人動過感情,兒女私情對於秋菊來說,已經隨著大師兄的離世深深埋葬,她的一顆心,無論是冰涼還是滾燙,永遠都屬於大師兄了。

所以秋菊對藺商的話隻是勉強掀開嘴角,露出來一個很難堪的微笑。

藺商雖然不知道在她身上發生了什麼,見這丫頭氣色不對,以為勾起了她的傷心事,遂不再多言。

徐家凹,裏正吃完飯就去了大山家,一臉焦急的問大山母子,“大侄女走了快一個月了,這也該回來了吧?你們有沒有她的消息啊?”

大山娘說前陣子有人來報平安,也沒有說她人啥時候能回來,自己跟大山也在擔心呢。

大山說:“我也去鎮上問了劉掌櫃,他早些時就回來了,說靈妹正在京城忙著開新鋪子,恐怕一時半會兒回不來,人倒是很安全。”

裏正搖搖頭,“唉,大侄女畢竟是一個女娃娃,那劉掌櫃精的跟個猴子一樣,誰知道他的話幾分真幾分假,還有那來報信的人,咱們也不能全信呐。”

大山娘聽了裏正的話瞬間恓惶起來,“哎呀,他裏正叔,這娃要是真遇住事了可咋整,她再有能耐終究還是個小姑娘,那不是要被人吃得骨頭渣子都不剩。”

大山連忙寬慰他娘,“娘,哪有你說的那麼恐怖,既然還有人來報信,就說明靈妹至少還沒有到不得自由的地步,你們想想,要是靈妹已經被控製或怎麼樣了,人家幹嘛還要多此一舉專門讓人過來呢。”

裏正歎口氣,“你這娃就是想的簡單,要是他們隻是穩軍計,怕咱們鬧起來,暫時拖住咱呢?”

大山娘心裏慌張,“他叔,你說這可咋辦呀?”

裏正沉思了一會兒,“嗯,我倒有個主意。大山、我,再加上柱子,我們三個去一趟望京,隻有親自看到大侄女才能放心。”

“裏正叔,你說的有理,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咱今天就去望京,你回去收拾一下,我這就去喊柱子哥去。”

大山叫了柱子,柱子毫不猶豫就答應了,妻子還是在鎮上的時間較多,他讓孩子等繼母回來告訴她一聲,就說自己出趟遠門,頂多有個十來天就會回來。

來到大山家,又交待大山娘幫忙照顧一下孩子,大山娘滿口應承。

大山把牛車套好,裏正也趕過來了,大山娘不放心的交待他們,到了京城一定要多加小心,遇到事情要冷靜,要想辦法解決,別跟人家硬碰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