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元禮按照百靈所說,點了兩道貴點的菜,又點了幾道中等菜色,隨後要了兩壺酒。
老鴇走後,廂房裏又來了兩個彈唱的女子。
孔元禮根本沒聽進去對方彈的是什麼曲,唱的是什麼詞,隻顧著盯著姑娘看了。
不多時,廂房門被打開了,一個穿著火紅長裙的女子走了進來。
衣服的風格依然延續了風月樓的特點——抓人眼球。
隻是這衣裳不管從麵料還是樣式都明顯上了好幾個檔次。
紅色的裙擺上繡著大朵的金絲牡丹,平平無奇的衣領也是用暗紋勾勒而成。
脖頸處大片的雪白讓人移不開眼,若隱若現的風景讓人忍不住想窺探更多,緊致的腰身被一條墜著寶石的腰帶纏繞,更顯女子身姿玲瓏。
紅與白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讓白色更加亮眼。
自打姑娘進屋,孔元禮的目光便沒移開過。
盡管她用麵紗遮擋了容顏,盡管她的穿著相較其他女子而言要更加保守,但也不知怎的,感覺這姑娘隨意一站都有種說不盡的妖嬈。
孔元禮半張著嘴如同傻了似的,惹得所有人都笑了起來。
“人已經帶來了,還請公子喝得盡興。”
老鴇笑著說完,對彈唱的兩人招了招手。
兩人恨恨瞪了鶯兒一眼,不甘地抱著琴出去了。
“公子,可否讓奴家坐下說話?”
酥酥麻麻的感覺傳遍全身,孔元禮瞬間有種被雷電擊中的錯覺。
他猛的回神,緊張地站起身給她騰了位置,“坐,姑娘坐。”
鶯兒癡癡地笑了,坐下後盈盈望了過去,“公子不坐嗎?”
“哦,哦,坐,坐。”孔元禮腦子裏亂哄哄的,心想自己是來做什麼的?
他想集中精力想起這件事,但心裏卻被鶯兒的聲音給完全占據了,根本無法再想旁的。
罷了,過會兒再想。
“公子是第一次來?”鶯兒盯著他紅透的臉,心裏得意。
這世上就沒有男人能逃過她的手心。
孔元禮怕說出第一次來會被笑話,清了清嗓子,強裝鎮定道:“自然不是,我,我來好幾次了。”
“哦?好幾次是幾次啊?”鶯兒一邊斟酒,一邊好笑地欣賞他的局促。
孔元禮腦子嗡嗡的,幾次?
什麼幾次?
是今晚要來幾次嗎?
這怎麼說?
說多了人家會不會覺得他不體貼,說少了人家會不會瞧不起他?
明顯跑偏的孔元禮表示這個問題超綱了。
還沒想好怎麼應對,嘴邊已經有酒灌了進來。
孔元禮下意識去接,“我,我來就好,不敢勞姑娘。”
碰到對方的手,他卻愣住了。
這手好軟好好看,怎麼都看不夠。
鬼使神差的,他拉住了鶯兒的手。
鶯兒抽了兩下,沒抽開,笑道:“公子……”
在孔元禮看過來時,她使了個眼色,讓他看自己的手。
孔元禮見自己把人家的手都快捏折了,忙起身道歉。
起來的太猛,鶯兒正要湊過來,被他的腦袋差點撞碎了下頜骨。
“啊,對不起,姑娘,你沒事吧。”
孔元禮著急給鶯兒查看傷勢,接下她麵罩的一瞬,整個人又化作了木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