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
周墨或許是因為酒勁上頭,太熱了。
迷迷糊糊就自己把衣服都脫了。
隻穿著內衣和內褲!
莫謙恩雖然在上次不小心看到了泡澡後沒穿衣服的周墨,但是隻是短暫的幾秒。
現在他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
像是鏽住了似的。
呆呆地看著,看的他腦袋發麻。
過了好半晌,他才撿起地上的毛巾。
一邊擦著頭發,一邊快步上前。
無意間滴落的水漬將經過的羊毛地毯打濕,痕跡不明顯。
他伸出長臂撈起她身旁的被子,給她蓋好,掖了掖被角。
指尖無意間觸碰到她細膩如瓷的皮膚,像觸電一般,心頭突地一跳。
他深吸一口氣,將灼熱的視線收回。
坐在床邊,目光落在半開著門的浴室。
他深吸了幾口氣,調整好自己的呼吸。
起身去洗手間打盆水,打算幫她擦拭身體。
盆中放了一條毛巾,他伸手將毛巾取出,擠幹。
手腕被打濕,冷白的皮膚與堅實的骨骼相融,展現出完美的比例。
一寸一寸,柔若無骨。
直到內衣被他脫下,他堅實的胸膛再次輕微的起伏。
捏著毛巾的手微怔了怔,又當即加快了手中的動作。
草草結束,去行李箱中找出她的睡衣。
動作輕柔,卻快速地給她穿上。
因為再留戀下去,他怕自己會控製不住做一些事情。
現在周墨喝醉了,他是萬萬不能趁人之危的。
他和周墨還有千千萬萬個日夜可以一起度過。
他們要在無數個日月的見證下,共度此生,白頭偕老。
大可不必急於這一時。
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他輕輕地拍了拍周墨的背,隔著薄薄的被子,他隱約能感受到,從掌心隱約傳來的溫度。
她就這樣在自己的身邊就好。
傳說中的歲月靜好,時光未央,就是在說這一刻吧!
他長臂一展,關了燈。
房間出奇的安靜。
安靜的隻能聽見均勻的呼吸聲。
他卻心思寧靜,甘之如飴的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中午。
周墨睜開重重的眼皮,頭還有些鈍鈍的疼。
她緩緩起身,環視四周,一臉茫然地抓了抓頭發。
又低頭看了看身上,是自己的幹淨睡衣。
她又突然想起昨晚,好像有些斷片了。
從來沒喝過酒的她,沒想到這麼容易就醉了。
她隻斷斷續續地記得,自己拿了保溫杯去潑了一個綠茶,然後碰到了一個黑影把一些混混給打了。
自己怎麼回到的房間,也完全沒有記憶。
她又看了看身上的睡衣,以為昨天是於萌帶自己回房間後,給自己換洗的。
因為昨天自己出了宴會廳,也隱約聽到了於萌的聲音。
於是她也沒有多想。
她朝著四周喊了一聲。
空無一人的房間仿佛能聽到回響。
忽然門口傳來開門的聲音。
一個高大挺拔的男人穿著休閑的家居服進了門。
是莫謙恩!
他這麼穿著,還這麼理所應當地開門進來。
難道是?
他昨天住在這裏?
那給我換衣服的人,不會也是他?
“墨墨,你醒了啊!”
一個低沉冷冽的嗓音傳來。
周墨趕緊拿起被子蓋在胸前,質問道:
“昨天你是不是脫我衣服了?”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