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孕之後,薑寧的社交少了許多,她在京都除了顧裏,本就就沒什麼朋友。
這天薑寧正在客廳看電視,聲音開得極小。
她端著一盤水果坐在那裏,時不時發出愉悅的笑聲。
鬱南州看了好久,才回過神來。
天氣不冷不熱,日子不快不慢,妻子乖巧懂事,還有一個即將出生的孩子。
他不討厭薑寧,就這麼一輩子也很好,反正他想要的人,永遠也不會屬於他。
鬱南州找了一個離她近的地方坐下。
薑寧也不看他,自覺往那邊靠了過去。
鬱南州伸手環抱在她腰上,慢慢的把下頜放在她頸窩。
兩人誰都沒說話,默默的看完了一部電影。
薑寧心情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隻是比起以往,沒那麼孤獨罷了。
這片刻的安寧,是他們的港灣。
誰都不願從這氛圍裏走出來。
此刻的他們希望時間就停靠在這一刻,拋卻所謂的身份,隻做他們心中的自己。
可人這一生就是如此現實,再長的夢也會有醒來的時候,再不願麵對的,也必須麵對。
孩子已經三個月了,可並不顯懷,薑寧的肚子依舊平坦,每天好吃好喝的供著,身子卻愈發單薄。
鬱南州想了很多辦法,也給她找了中醫調理,收效甚微。
薑寧倒也沒多在乎,隻要每次產檢孩子健康就行。
她知道鬱南州用心,但多半是為了孩子。
鬱南州對她的看法不敢苟同。
薑寧總是覺得他小題大做,最近他們感情還不錯,鬱南州也搬回了主臥。
她每天都能從他懷裏醒來,可能是習慣了,隻要哪天鬱南州不在,她經常會失眠。
顧裏也和謝長安去了M國。
她也是才知道,顧裏和謝長安是有婚約在身的。
難怪那天顧裏心情不好。
難怪他們的名字如此相配。
“長安歸顧裏,顧裏有長安。”
隻是兩人從小打到大,據顧裏說以前的謝長安叫謝蘊。
因為他們的媽媽是閨蜜,約定好了以後做兒女親家。
謝長安的媽媽又特別喜歡顧裏。
特意給謝長安改了名字,也是改名之後,謝長安才看顧裏不順眼,處處和她作對。
但是父母的偏寵,經常壓著謝長安,要他讓著顧裏,所以兩人從小就不對付。
薑寧想到這裏也是覺得好笑,她其實挺羨慕他們的。
如果她能和那個人一起長大,他們會不會不一樣。
隻是她記憶裏,顧裏和葉競澤走得挺近。
薑寧感慨,她真想回蘇州。
隻是現在,身不由己。
鬱南州從公司回來,就讓薑寧收拾行李,然後就鑽進了書房開視頻會議。
薑寧已經習以為常,他工作繁重經常出差。
以前以為他在躲著她,現在才知道他是真的忙。
要不是為了照顧她,鬱南州多半不會在京都常住。
他生意大多在歐洲,隻有少部分在國內,兩頭跑浪費了他很多時間。
但薑寧不是一個會委屈自己的人,孩子是兩個人的,都得付出才好。
女人又不是生育的機器,憑什麼男人那麼簡單,女人就要承受生育之苦。
收拾好行李已經十二點了,薑寧端了一杯咖啡去書房。
鬱南州蹙眉看著她,這個點了她還沒睡。
他站起身來,示意會議暫停。
一眾高管看著他不明所以。
鬱南州接過咖啡放在桌上,又把薑寧送回了臥室。
他正欲回去,手卻被薑寧抓住了。
薑寧不好意思的瞎了眨眼睛,問道:
“你今晚還有多久,我有點失眠。”
她今天確實想得有點多了,導致她現在睡不著。
鬱南州了然,他拿過床頭的書遞給了她,幫她揶了揶被子,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