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了片刻,他走出書房,從二樓走廊看了下去,一花一木,一步一景。
對於這個家,他們也曾用心經營過。
隻是………………
鬱南州揉了揉額角,拿上大衣驅車離開。
薑寧一夜無眠,第二天一大早,就搬離了別墅。
她的東西很多,但能帶走的似乎很少。
衣帽間的衣服是每個季度專人送過來的,她沒穿過幾件。
鞋子配飾包包她也一個沒拿。
20寸的行李箱就帶走了她所有的東西。
等她入住好酒店,才給顧裏打了個電話。
突然閑下來,薑寧百無聊賴,先是訂好回蘇州的機票,才躺在床上假寐。
一夜沒睡,薑寧很快就進入了深度睡眠。
直到被顧裏的電話鈴聲吵醒。
她迷迷糊糊的打開門。
就聽到了顧裏的咆哮聲,她一屁股坐到沙發上,開始連珠炮似的問道:
“薑小寧,你怎麼離婚了!”
“這次又是你提的?”
“我說你到底在作什麼!”
連續三問,薑寧一頭霧水,她不明白顧裏這麼大反應是什麼原因。
她歪頭,雙眼充滿疑惑。
顧裏見她如此,一副恨鐵不成鋼,著急的說道:
“我問你話呢?”
薑寧抿唇苦笑。
“鬱南州提的。”
顧裏一愣,她雙眼發直的盯著薑寧,仿佛在懷疑她說的真實性。
薑寧一笑,故作輕鬆的說道:
“確實如此。”
顧裏這才反應過來,脫口而出。
“怎麼可能呢?”
薑寧不明所以,這有什麼不可能,他們本就打算離婚,孩子的到來打亂了他們的計劃。
現在不過是回到正軌而已。
顧裏覷著她的表情,她還以為,薑寧和鬱南州是有感情的。
她以前是看不上鬱南州,他身邊鶯鶯燕燕,他雖不主動,但從來沒拒絕過。
隻是薑寧流產昏迷,如果沒有意外,他們的孩子將是鬱家的長孫。
鬱家那邊給他的壓力可想而知,薑寧身為薑家獨女,她的父母對鬱南州的意見也頗大,她當時也沒弄清楚狀況,對鬱南州也多有冒犯。
但是鬱南州隻是盡心照顧她,沒有多餘的一句怨言。
他承受著兩家長輩的壓力,給了薑寧一個靜養的環境。
直到葉競澤告訴她一件事,她才對鬱南州刮目相看。
薑寧流產在薑家陵園,稍一打聽,就知道事情的始末。
當晚薑寧拿著《仕女圖》去看望她的初戀喬經年。
她出事之後還下意識的護住了那幅圖。
聽說那還是用鬱南州的錢拍下來的。
也就是說她因為喬經年而失去了他們的孩子,還用鬱南州的錢拍一了幅初戀喜歡的藏品。
這隻要是個男人,怕都忍受不住。
而鬱南州作為薑家的女婿,百年之後都不可能入住薑家陵園。
喬經年卻可以,他隻是一個外人啊!
薑寧這一係列的行為她都覺得過分,何況是鬱南州,那個京都眾星拱月的鬱少。
但是他依舊情緒穩定,隻字不提,也無責備,盡心盡力的照顧到薑寧出院。
可想而知鬱南州當時的心情,這次他主動提出離婚,也是情理之中。
隻是不知道薑小寧怎麼想的。
顧裏歎息,感情的事,她不知道怎麼勸,隻是事已至此,她也無能為力。
她隻希望薑寧能夠快點走出來,開始她的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