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到包間薑寧不吐不快,將最近發生的事告訴了顧裏。
顧裏先是站在鬱南州這邊,譴責薑寧,當聽到鬱南州突然出國後,又義憤填膺。
兩人吐槽到大半夜,才各自回家。
薑寧心情好了不少,望著來時路,不由微微一笑。
有閨蜜就夠了,男人算什麼。
而此時,遠在英國,忙得昏天暗地的鬱南州接到了葉競澤的視頻請求。
會議還在繼續,他抬手掛斷,沒想到過了一會又響了起來。
鬱南州蹙眉,暫停會議,出門接通視頻,他想葉競澤最好是有什麼正事。
視頻接通,未見其人,鬱南州正打算掛斷。
葉競澤突然出聲,語氣中帶著幸災樂禍的調侃。
“你最好看完再掛。”說完調轉了攝像頭。
鬱南州蹙眉看過去,那邊光線不明,霓虹閃爍根本什麼都看不清。
他正想發火,葉競澤突然調亮了燈光。
鬱南州通過視頻看完了整場現場直播,眼底漸漸猩紅。
他煩躁的點了一根煙,任由它在指尖燃燒。
想到剛才的畫麵,他說不出什麼感受,是氣或者是怒?
氣她的沒心沒肺,還是怒自己不爭?
他一向自詡冷靜自持,頭一次如此被動無力,
麵對薑寧好似無從下手。
最無奈的是,隔著屏幕他都有生理反應!
鬱南州閉眼,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煙頭漸漸熄滅,再睜開眼,鬱南州已經恢複如常。
他看了一眼兩天前發出的,石沉大海的消息。
回到會議室不由加快了會議進程。
這邊的事告一段落,他不顧助理的阻攔又直飛德國。
飛機落地,鬱南州回酒店稍作休息。
助理盡心盡力的準備好了一切,他拿著藥膏等在門邊。
鬱南州抽完一支煙才朝他點頭。
助理會意,拿著棉簽、藥品向他走近。
鬱南州脫去衣服,露出後背,助理愣在原地。
見久沒有動靜,鬱南州轉頭,看著發愣的助理,蹙眉往洗手間走。
酒店的鏡子纖塵不染,洗手間一片明亮。
鬱南州拉高衣服轉過身體,一片血肉模糊映入眼簾,傷口縱橫交錯,有絲絲鮮血滲出。
背部長期緊繃,加上高強度的工作,讓傷口久治不愈。
鬱南州幹脆讓助理離開,拒絕任何人給他上藥。
他好似突然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就這麼裸著上半身,獨自倚靠窗邊沉思。
他一直以為,別人愛不愛他都不重要,自己愛就夠了,陳相宜是如此,薑寧也是如此。
身在豪門,他一生所求,不過就是一個能陪著他終老的人。
他以前以為這個人會是陳相宜,所以他克己複禮,後來以為是薑寧,所以步步為營。
但往往事與願違,他又一次被拋棄,被放棄。
很多事情隻要他不去主動抓住,就會隨風消散的教訓他早已領教。
鬱南州自嘲一笑。
以前試著當一個深情少年,不幸被拒。
後來試著做一個浪蕩公子,未能如願。
現在索性回歸本我從心所愛,皆棄他而去。
所以人生百年,何所歸屬?
天地一瞬,渺如塵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