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途中,兩人心思各異,薑寧緊靠車窗,與鬱南州拉開距離,為自己剛才的表現暗自懊惱。
鬱南州向來善解人意,對於薑寧的心思了如指掌,為了不打擾到她,他也靠在了車窗一角,盡量不發出任何動靜。
兩人全程無話,回到家裏,薑寧率先下車,把鬱南州遠遠的甩在身後。
鬱南州雙手插兜,似閑庭信步,他看著薑寧逃竄的背影,若有所思。
晨曦微露,鬱南州出現在了客廳,一大早他就被餓醒,想來薑寧也應該是餓了。
鬱南州在廚房轉了一圈,發現薑寧家的冰箱比她臉還幹淨除了各種水,空無一物。
鬱南州又回到臥室,忍著饑餓睡了個回籠覺,連續一周的高強度工作讓他疲憊不堪,鬱南州迷迷糊糊之間好像聽到過薑寧的聲音。
等他醒來,已是日上三竿,陌生的環境讓他有片刻的怔愣。
隨後看到床頭櫃的水杯,才確定薑寧確實有來過他房間。
鬱南州低低一笑。
“有進步,至少沒對自己不管不顧。”
夏蟲蟬鳴,綠樹蔭濃,向來討厭盛夏的鬱南州,也覺得今天尤其的清涼。
看了一眼腕表,見已接近晌午,鬱南州便不打算去公司,他在樓上樓下轉了一圈,果然是薑寧的風格。
香山庭,建在香山半腰,這裏有各個風格的獨棟別墅,而薑寧恰好就住在蘇式園林設計的獨棟別墅。
這裏視野開闊,綠樹成蔭,站在樓上遠眺,頗有點黎山的光景。
但比黎山又少了些莊嚴肅穆,煙霧繚繞,空氣清爽,不失為一個避世的好去處。
鬱南州又來到地下車庫,意外的裏麵居然停滿了車。
他還以為,薑寧每天開的那輛,就是唯一。
鬱南州接到葉競澤的電話時,正在挑選車鑰匙,薑寧把車鑰匙放在玄關櫃裏,一目了然,隻是讓鬱南州為難得是,每把鑰匙上麵都有一個粉嫩軟糯的小掛件。
他在思考,要是把這些小玩意取下來,薑寧會不會生氣。
思考再三,鬱南州選了一個相對於男人來說,稍顯正常的小鹿掛件。
鬱南州路過恒豐有片刻的停留,想著薑寧,遂又離開,直奔東來。
葉競澤知道鬱南州處理好了歐洲的業務,準備接手恒豐自然是高興。
見他回國,組局東來,圈內好些富家子弟也聞風而動,紛紛搭上葉競澤就是為了能和鬱南州見上一麵,混個臉熟。
鬱南州到的時候,天色擦黑,偌大的包間坐滿了人,他稍有一頓,斜眼看向葉競澤。
葉競澤攤手,無奈一笑。
兩人眼神交流,明槍暗箭。
葉競澤自知理虧,率先敗下陣來,招呼鬱南州坐主位。
鬱南州覷了他一眼,掃視全場,見其他人蠢蠢欲動,壓低聲音說道:
“自己去解決,我今天主要是來吃飯的。”
葉競澤好笑的看著他,來這裏還想吃飯?
等會看他還吃不吃得下。
他挨的混合雙打,難道就這麼算了?
鬱南州剛一坐下,葉競澤舉杯提議。
“來來來,我們恭喜鬱少回國。”
其他人也紛紛站起來附和,鬱南州騎虎難下,提杯暢飲。
酒過三巡,鬱南州隻吃了幾口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