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寧也收回目光,開始沉思,心裏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她最近事多,根本沒想起此事,她和鬱南州還未離婚,上次不歡而散之後,他也沒提及此事。
所以他們現在仍然是夫妻關係,但這件事始終是個隱患,總要解決。
鬱南州又能否輕易放手,他們是和平離婚,還是同如今這般,不清不楚。
她現在心裏一團亂麻,根本不知道怎麼選擇。
薑寧歎氣,努力把注意力轉移到工作上來,宴會已過大半,雖然募集到不少的資金,可離她的目標還遠遠不夠。
雖然薑寧早已知曉,此次和謝鴻運的較量她已是輸家,但事在人為,她還是想再爭取爭取。
想到這裏,她也沒法顧裏喬經年和鬱南州的情緒,重新投入場中,遊說各位老總。
鬱南州看在眼裏,眼中情緒複雜,變化不定,最終還是看向葉競澤,意思不言而喻。
葉競澤點頭,認命的幫薑寧奔走,隻是已經有人快他一步。
喬經年已經拉攏了不少資本,看樣子也是為了薑寧。
葉競澤眉頭一皺,感歎鬱南州的對手強大。
喬經年背後依靠的是葉驚鴻,他和葉驚鴻的身份有別,上場自然起不了什麼作用,葉競澤不得不把目光投向鬱南州。
鬱南州蹙眉頷首,示意他可以撤退。
葉競澤從善如流,本以為他要親自上場,一較高下。
哪知鬱南州,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轉身便走。
他和薑寧已是楚河漢街,到此為止的關係,他也不想多做糾纏,既然他二人兩情相悅,雙向奔赴。
那麼他的卑微永遠不會在塵埃裏開出花來。
至於剛才的幼稚舉動,可能是心中的意難平作祟,也有可能是他還在做著不切合實際的夢。
但是無論如何,他和薑寧婚姻依舊有效。
在這段感情之中,隻要他死咬著不放,他不會輸給喬經年,但他不得不承認,他輸給了薑寧,輸給了她的鐵石心腸。
在一段無望的感情之中,他也會疲憊。
所以到此為止就好,雖然遍體鱗傷,總會有結痂的那一天。
他接受命運的安排與饋贈,率先離開。
可這次命運轉動,薑寧主動跑出宴會廳,在走廊攔下了他。
“鬱南州,我們談談。”
鬱南州轉頭,眼中閃過震驚,這是薑寧第一次主動,他麵上不動聲色,心裏卻已是波瀾起伏。
可薑寧的一句話,又瞬間讓將他打回原形。
“離婚的事情,我們談談好嗎?”
他隻麻木的聽著應著,心如死灰。
一句好,卻怎麼都說不出口。
明明他剛才還想著,就此了斷的,可這句話,由薑寧說出口,他就是如此難以接受。
鬱南州第一次覺得如此難受,心髒疼得要爆炸,他隻是憑借著本能,單手在薑寧的脖子輕撫,一遍又一遍,卻不敢用力。
直到薑寧眼中露出害怕的神色,他才放開她,在她耳邊低語呢喃。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