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敗的小木屋裏。
薑寧聽著幾人漸漸遠去的腳步聲,才睜開眼睛,入目一片漆黑,半晌才適應過來。
她動了動被捆綁在椅子上的手,難以掙脫,嘴上貼著的黑色膠帶,隻能讓她發出微弱嗚嗚的聲,何談求救。
她快速冷靜下來,借著破爛不堪的木門縫隙,透出的一絲火光,開始打量這裏。
這些房屋的牆壁經過多年的煙熏火燎,變得黑漆漆的,仿佛一碰就會碎裂。
窗戶破碎不堪,用枯枝敗葉隨便地堵著,寒風吹過更增添了幾分蕭條與淒涼。
地上還有不知名小蟲子在爬行,薑寧動了動腿,眉心微蹙。
這裏莫不是什麼荒山野嶺,她從來沒見過如此差的環境。
隻是,也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了。
她記得自己加了一會班,下班的時間是晚上六點左右。
到地下室遇到幾人,前後也不過十幾分鍾,她便被帶走了。
麵包車速度有限,應該不可能這麼快,出得了市區。
所以她這是在哪裏?
景初月和喬經年收到她的消息了嗎?
而明目張膽綁架她的那幾人,背後又是誰在搞鬼。
她陷入沉思,搖搖欲墜的木門吱呀一聲,被人從外麵推開。
一個戴著帽子口罩,全副武裝的黑衣男子出現在她麵前。
薑寧抬眼想努力看清楚他的麵貌,可光線昏暗隻能看到一個大概的輪廓。
男人圍著她繞了一圈,並未說任何話,謹慎地檢查了一遍她身上的繩索,見完好無損,才關門走了出去。
薑寧微愣,不一會兒就聽道,男子的聲音響起,好似在同什麼人打電話,語氣帶著幾分恭敬。
“老板,人帶過來了,該怎麼做。”
她不由豎起了耳朵,聽著他時而停頓,時而回答的聲音,隱約覺得不安。
果然,過了沒多久,男子提著一個木桶再次返回屋裏,站在她麵前,直接把裏麵的水傾倒而下。
薑寧還沒反應過來,突然,一陣刺骨的涼意從頭頂傳遍了全身。涼水順著濕發直往脖子裏灌。從裏到外瞬間濕透。
寒冬天氣之下,薑寧冷得瑟瑟發抖。
男子見此,扔了木桶,不知從哪裏拿出一把刀,直接割開了她的外套。開始拿出手機拍視頻。
薑寧微愣,低頭看著被水打濕的裏衣,身材輪廓若隱若現。不由眼神微變。
她滿目冰涼,忍著恥辱無力反抗。
男子拍了幾分鍾,眼神在她臉上停留了幾秒,便一言不發的走了出去,在幾步開外停下,守在門外。
隨後她便看到一個,皮膚曬得黝黑,衣服破爛不堪,上麵還有許多汙漬和洞的老年男人走了進來,他一進門空氣之中瞬間被一股酸腐味覆蓋。
薑寧忍著惡心,眉頭高高的皺起,流浪漢?究竟是誰,這麼對她。
那人眼神直白落在薑寧身上,不懷好意的在她身上流連。露骨又貪婪。
薑寧心裏咯噔一下,這眼神代表著什麼她很清楚。
心若寒冰,讓她忘卻了身體上的寒冷,看著向自己逼近的人,她不得不強迫自己冷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