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孩子的到來,兩人被迫牽連在一起,可無論鬱南州做多少,她的心思從來不在他身上。她一直守著心裏的那份,對喬經年執念。
直到因自己過失,至使孩子流產,他並無任何責備,那時她才真正想去接納這個男人,可偏偏他們又因此離了婚。
她剛生出的火苗,突然澆滅,便也就不了了之。
婚後重逢,鬱南州的所作所為,她看在眼裏,又並非木石之心,自然感動。
奈何他們二人剛要捅破那層窗戶紙,喬經年的消息突然而至。
喬經年死在了她最愛的那一年,又突然傳出他沒死的消息,這對她來說,再續前緣事小,生死之謎事大。
就算他和喬經年以後分道揚鑣,她也想知道他是否平安無恙,何況喬經年並未對不起她,她們隻是被迫分離又不是感情生變。
假離婚的事接踵而至,她對鬱南州雖有感情,但喬經年的生死一直牽扯著她的心。
她不弄清楚事情真相,又怎麼理清楚自己的內心。
所以,她並未第一時間做出決定,而是選擇查清楚事情的真相。
事情水落石出之後,她能看出來,喬經年對她還有感情。
但她自己能意識到,她的心思早就在鬱南州身上,對喬經年是愧對,是不知如何回報那份喜歡。
她又一次選擇了逃避,進入公司。
“小姐,已經備好車了。”劉媽的聲音突然響起,打斷薑寧的思路。
她忙不迭的應了一聲。
“知道了。”便愣在原地,半晌才將《仕女圖》妥帖收好,放入單獨的箱子裏。
他和喬經年相遇相愛又相離,到重逢再到放下。
短短的幾個字,便可勾勒出一整個青春,便可埋葬一份真情。
往後餘生,她隻希望他能再遇良人,所求皆能得償所願。
薑寧開門,接過劉媽手上的車鑰匙,開車去了寒山寺。
寒山寺依舊香火鼎盛,踏入其中便是佛煙彌漫,在一眾虔誠的信徒之中,薑寧站在她和鬱南州曾經上香的地方。
想到當時的點點滴滴,不由心中微瀾起伏。
他曾在這裏持六柱叩首,而他應是知道,六支香是給兩代人祈福的含義。
所以,他是很愛那個孩子的吧。
雖然他從來沒有表達過,也沒有責備過她。
往事點滴,盡是感慨,那個不曾出生的孩子,還在怪她嗎?
所有的一切,盡是未知。
薑寧沉浸在往事之中。
小沙彌突然出聲。
“女士,弘毅大師有請。”
薑寧這才回過神來,想起今天來此的目的,廢除喬經年的衣冠塚。
跟隨小沙彌一路進入了後院禪房,得了弘毅大師的指點,薑寧便馬不停蹄的趕了回去。
安排好相關事宜,便又趕回了公司。
越山上那條長長的階梯,孩子流逝之地,她無顏麵對,也實在沒勇氣再走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