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力超群的宋卿臣與師尊對視了一眼,“老伯,我們想去願州。”
老夫弓著身,劃著槳,“老夫守在這也有百年了,就是幫助從這出來的人渡船。二位因何入生海?”船緩緩行駛,流水好似在回應。
“老伯,你守在這百年了,可曾遇到有趣的人?”宋卿臣打哈哈,反問老伯。
老夫手頓了一下,“有趣。”嘴角彎了彎,怎會沒有,多著呢。在這裏,無需半月就到願州。
“倒遇見不少,不過有一個,老夫到現在還有點印象。那公子從生海出來,問他要去哪兒,他不說話,靜靜在生海那守了兩個月。坐在那,像一塊石頭,木著臉。之後,便從哪來,回哪去嘍!”老夫講起這件事,動作不緩不慢地劃著。
宋卿臣聽後,對老伯又說:“那倒是稀奇。”
師尊淡笑不語,隻整理整理衣擺。
府內。
一隻有骨勁感的手執起一顆白棋懸在半空,低頭沉思。而他的對麵,笑得跟狐狸一樣,桃花眼微挑。
“葉溫堂,笑得像隻老狐狸似的,怎的,覺得自己會贏?”微笑得對那穿著墨青衣袍,額前兩鬢留下到眉眼下一點的墨發,額間用一點似血滴形狀來裝飾,耳後兩側垂下一些頭發,多餘頭發則用一束白帶綁起的老狐狸葉溫堂說道。
“沒有的事,子衍怎麼可以這麼想我呢?”葉溫棠語氣上開著玩笑話,手上卻緊跟白棋。
蘇子衍手在一個空位上,堅定的垂下。棋子入定,再觀整盤棋局時,蘇子衍笑了,而葉溫堂卻僵硬著臉。
蘇子衍起身,“葉溫堂,還笑嗎?”低頭與他相對視。
說我老狐狸,那你豈不是千年老妖……葉溫堂麵不改色,依然笑著,內心卻已罵了不知多少遍了,老妖,老狐狸,呸!
水杯中的水自流而出,形成一個像人那樣大的鏡麵。原來是她來了……
“誰來了?”葉溫堂執起桌邊的扇子擺了擺。
蘇子衍嘴角輕勾,看看不就知道是誰了。
宋卿臣坐在舟中,手裏端著糕點吃著。師尊也…呃溫柔地看著阿臣吃。
“蘇子衍,好久不見啊。”宋卿臣用頭示意了一下。
蘇子衍眼角彎了彎,“宋醫,好久不見。”在旁的葉溫堂聽著這聲音,怎麼那麼熟悉呢?隨即看向那邊。
葉溫堂標準著微笑臉,盡量不讓自己破出一絲心理活動。怎麼這麼快就遇上了?這緣分是福還是禍……
宋卿臣吃著糕點,對蘇子衍那身邊的人眯著眼,這男的,笑著那麼一字同幹嘛,不是要破笑了嗎,怎麼還收回去了。有點奇怪哦。
蘇子衍眼神看向宋醫身邊的人,實力很強。
“這是我師尊,蘇子衍,在這待久了,都不聞窗外事了。”宋卿臣拍了拍手心上的碎渣調侃道。
葉溫堂合著扇,用扇子敲著頭側。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蘇子衍笑著搖搖頭,“宋醫,是來應約的嗎?”手上的顫抖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師尊抿著茶,阿臣怎麼這麼多要應的,怎麼這一路走過來都是男的,真有“億點”不爽。
宋卿臣習慣性的用手撫慰師尊,這一路走來,好似成了最平常的動作。又好似夫妻間的心靈相犀。
“是,也不是。”聽著宋卿臣這麼說的葉溫堂一隻手拂袖而起。還是那麼的有趣……
“在下葉溫堂,宋姑娘,這地好不容易相開一次,過來好好賞賞啊。”葉溫堂桃花眼輕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