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對躺著,祁肆揉捏著她的發梢,眼中的神色有些複雜,
“那日你為何會那麼巧出現在朕眼前,為何篤定朕能救你。”
她愣了下,這是懷疑上她了,隻因為妍貴人幾句話嗎?
隻是她的目的說出來誰會信,隻能紮在他懷裏,
“臣妾那日走投無路,一眼就看出您不是凡人,還有您身邊的那些侍衛氣質不凡,沒想到您竟然是皇上。”
“那你為何那日不走,朕說納你為妾你就答應了?”
她聽著煩起來,這是試探起她來了,這樣多疑的皇帝相處著真是累極了。
“臣妾被嚇傻了,侍衛們隨便砍了人舌頭,臣妾又怎麼敢不聽安排呢。”
這話聽著倒是沒有漏洞,隻是祁肆沒得到想要的答案,有些煩躁。
不光是他煩躁,黎姣也煩躁起來,就想著快一點兒做任務離開他。
半晌,祁肆聞著她身上攝人心魄的香氣,迷離道,
“你以後成了貴人,再不能有這種事,要學著端莊一些,不要動手。”
本來就煩,他又說這些,立刻從他的懷裏爬起來,直視他的眼睛,
“那臣妾受了委屈也不能反擊回去嗎?”
看著她像是要炸毛,祁肆又把她壓在身下,
“是宮裏有些人不能得罪,朕一時半會兒沒辦法處置她們,你忍耐一些。”
說著要吻在她的紅唇上。
可黎姣卻氣呼呼的躲開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就像今日欣貴人那樣,臣妾若真的忍了,是不是以後都要挨欺負?皇上睜隻眼閉隻眼不就好了嗎。”
說完就見祁肆的臉變了變,“朕讓你以後不要再動輒撕了人,很難?受些委屈又能怎樣。”
“可皇上之前答應的不會讓臣妾受委屈的!”
她莫名的升起一股火,果然像蕭硯那樣的好皇帝少之又少。
她在他心裏不過是一件玩物,就像養的貓貓狗狗們,打架了拉了架就算了,還要讓受欺負的土狗不要咬傷那些名貴犬種。
在他的心裏就是這樣想的吧,人可以隨便殺,其餘的也就不重要了。
突然祁肆坐了起來,“朕在跟你好好說,別惹朕生氣。”
她也跟著坐了起來,氣呼呼的把肩膀的扣子扣好,
“臣妾也是在好好和皇上說,這不是皇上答應過的嗎?”
此時的祁肆皺起了眉頭,“你果然還是太過頑劣,等你何時反省好了,朕再來看你。”
說著便穿了鞋,直接走了出去。
黎姣對著床邊就踢了一腳,
活了兩輩子,她都沒受什麼委屈,現在更不可能把委屈忍下去,大不了一胎五寶,生完直接下個世界,
這狗皇帝也沒什麼好留戀的,她又不是受虐狂,要在這受一輩子委屈。
次日,整個皇宮都知道黎姣得罪了皇上,皇上半夜被氣出了瑤華宮偏殿,去了主殿。
本來還覺得要出個寵妃的人,這下都不明白皇上的意思了,對黎姣也沒之前那樣忌憚了。
黎姣還是像平時一樣,早起去踢毽子,運動這東西一旦開始,就會停不下來的。
不過這次她再也不等祁肆下朝的時間了,都是提前就走的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