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姣嗬嗬的笑起來,恰逢阿富跑了過來,
“我是配不上喜兒的,往後喜兒姑娘一定要嫁個好人家。”
這下喜兒哭的更厲害了,搞的黎姣那副鐵石心腸都格外難受。
跟城主一家吃過飯,她便回房收拾要帶的東西。
說是要收拾,可她能帶走什麼,除了錢財和一些衣裳。
喜兒收拾著屋子裏的一切,“小姐,這個琉璃尊花瓶是您治好城主夫人的時候,她送給您的,這藥帶回去嗎?”
那琉璃尊花瓶都快有她一人高了,黎姣搖搖頭,
“放著吧嗎,太大了不方便。”
喜兒戀戀不舍的放開,看向書架那邊,“那這些也帶不走了嗎。”
書架上是滿滿當當的醫書,都是黎姣搜羅來的醫術孤本,或者她親手寫下來的。
“不帶了,挑幾本紀念就好,剩下的留給湯圓吧。”
兩人看著屋子裏的東西,什麼都舍不得,卻什麼都帶不走。
就這樣兩人呆坐了大半夜才睡著。
過了兩天,她正在街上閑逛,
突然前麵傳來了馬蹄的聲音,
“讓開!快讓開!”
她也沒多想,拉著喜兒走到了一旁。
可那匹馬卻急停在了她身旁,
抬頭看,才發現是穿著盔甲的詩恒。
他比之前看著更加穩重了些,皮膚也更黑了,看著身上盔甲的樣式,應該是做了個小將。
詩恒接到姐姐的飛鴿傳書,第一時間往琳琅城趕。
他一路上都在想,若是她真的走了,他這樣努力還有什麼意義,
也許這次是他們最後一次見麵了。
“阿黎。”他說著從馬背上走了下來,挺直腰背凝望她。
她衝著詩恒笑了笑,“恒兒弟弟,你怎麼穿著這身便跑出來了,小心被打了軍棍哭鼻子。”
他眼眶發紅,“阿黎,你真的要走了,再也不回來了嗎?”
“世上沒有不散的宴席,往後我會回來看你的。”
“阿黎······”他覺得自己呼吸都凝滯下來,他恨自己沒用,恨自己不能讓她自由自在。
“阿黎,你等著我,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你想去哪兒就去哪兒,再也不受任何人的氣。”
她隻是笑笑,“別在這說話了,先去看看湯圓吧,現在他可威風了。”
詩恒牽著馬,走在她身側,時不時看看她的側臉,便想著要是時間一直停下來就好了。
到了保和堂,湯圓在前麵奮鬥,黎姣他們幾人在後院裏喝茶談天地。
詩恒已經換下了一身盔甲,換上了常服,
黎姣喝著茶問他,“上次你姐姐給你介紹的那個姑娘,你可還喜歡?”
詩蕊笑起來,“有什麼不喜歡的,家室人品都是一等一的,連人都長的好看,跟恒兒很相配,人家姑娘也看上他了。”
“那這親事可有定下來?”
“還沒呢,這小子不肯回來,說是一定要做出事業再回來成親,人家姑娘說等他一年,若是不行就嫁人了。”
黎姣羨慕那姑娘的灑脫,轉頭對詩恒說,“那你還不趕快去爭取一下?”
可詩恒倔強的很,抿唇道,“若不是你,我便終身不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