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恩含頜點頭,在男人的引領下上了頂樓天台。
寂靜的天台上,隻有一間狹小不過十平米的出屋麵樓梯間。裏頭照出一縷熾白色的燈,映在陳嚴的臉上。
陳嚴麵色慘淡,五花大綁的被綁在木椅上。黑色的製服被割破,幾道血紅將裏頭的白襯衣浸紅,他粗擰著眉,氣息紊亂。
空氣中還彌散著一股晚香玉信息素,是示好型的。
陳嚴正處於易感期。
倏地,一道身影掠過光束從屋裏出來,遮住了陳嚴。
初哥鼻梁骨上有一條醜陋如蜈蚣的長疤,唇上還有一顆銀色的唇釘,折射出一道暗光,透出一股子邪勁。
初哥邁至沈青恩身前,優雅的伸出了手。
“沈先生,幸會。”
司煥含笑著伸手握握,“你好啊處哥~方便問問為什麼叫這個名字嗎?”
司煥抽回手後上下打量著初哥,目露鄙夷。
“看起來應該有四十了吧?還處著呢?是熱衷於童子尿蛋……方便就地取材?”
初哥:……
他額上青筋暴起,他咬緊後槽牙,腮肌繃緊。
他算是明白,為什麼楚承會如此仇視一隻波斯貓了。
“沈先生應該清楚我請您來的意圖,不知道您可否願意合作?”
初哥從黑色朋克外套中抽出一支煙遞向沈青恩,沈青恩雙指夾住煙尾接過,餘光淡淡的瞥了眼初哥身後緊隨的楚承。
僅是一眼就移開了。
漫不經心、沉靜、毫不在意……
“沈爺。”
楚承往前邁了一小步。
沈青恩冷漠的抬手,示意自己不想聽。
沈青恩將煙蒂夾在唇瓣上,從皮質風衣中取出金屬打火機,在指尖華麗的轉著圈。他撥動著打火機的蓋子,發出清脆的“鏘”聲。
“我就開門見山了。”沈青恩說,“我現在的確需要勢力。”
初哥用願聞其詳的眼神望著他。
“合作可以,但我要他。”
沈青恩下顎微揚,意思是初哥身後的陳嚴。
初哥沙啞著嗓子笑笑,“沈先生,果然是個爽快人,我也就不與你兜圈子了。掌管青州,執行署是必不可少的一步,他是絕對留不了的。”
沈青恩半掀起眼皮,從始至終沒給初哥一個正眼。
“此後隨意。”沈青恩補充,“但今晚他得活著離開。”
初哥:“什麼意思?”
沈青恩:“我不喜歡欠人情,但我欠他一個人情。今晚還他,今夜過後陳嚴乃至執行署都與我無關。”
初哥似是早就料到了。
他優雅的轉身,“當然沒問題。”
初哥抬手示意下屬將陳嚴鬆綁,但兩名下屬摁著陳嚴的雙肩,將人壓製在木椅上。
此刻處於易感期的陳嚴,壓根無法掙脫Alpha的控製。
初哥回身看向沈青恩。
沈青恩麵色清冷,無絲毫情緒,冷靜的令人窒息。
常年的殺戮讓沈青恩性格沉靜,在充滿血腥味的地方,比家都令他熟悉。
他淺咬著煙蒂,哢嚓一聲,一簇火焰映亮在他冷白的臉上。
白色的煙霧從唇齒間彌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