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
“快給我醒醒!”
“啪”的一聲脆響,狠狠地一巴掌扇在柏霆義的臉上。
他隻覺得臉上狠狠一痛,迷迷糊糊睜開眼,入眼卻是四麵掛滿了各色刑具的牆壁。
手腕腳腕都被拷著,整個人成“大”字被固定在用來行刑的十字架上。
“這是怎麼回事?”他用力掙紮,可是手腕被磨到破皮也掙脫不了,隻能無力憤憤的瞪著不遠處坐著的男人,“柏!文!你想幹什麼?”
“給你臉了!”
“還不快放開我!”
柏文懶懶的笑著,長腿交疊,手裏輕撫著長鞭上的倒刺,“放開你……你在想什麼呢?”
“柏霆義,你猜我為什麼要幫你從國內轉移到菩葉州來?”
柏霆義啐了一口血唾沫,“賤種就是賤種。”
答非所問。
柏文笑眯著眼睛,手裏的長鞭極具威脅性。
沒關係。
他本也沒盼著柏霆義能說出什麼好聽的話來。
他緩緩起身靠近,長鞭被他握在手裏,鞭柄從柏霆義的小腹緩慢上滑,最後用勁抬起他的下巴。
“你大概還不知道,現在你已經把言疋日給得罪透了吧。”
他眼尾上挑,泛著奇異的紅暈,“國內你的通緝令已經發遍全國,菩葉州你也待不下去。”
“我現在把你玩死,隻會是大快人心皆大歡喜的好事。”
他笑得瘋癲,“我的好二哥,這次,輪到我陪你好好玩了。”
……
“賤種!”
“你有本事就直接……直接殺了我!”
柏文舔著帶著血跡的匕首。
它剛剛削下柏霆義大腿上的一塊肉,鈍刀子一點點磨斷了柏霆義的手筋。
柏霆義的慘叫聲可真悅耳啊。
柏文享受著掌控生命的快感,耳邊的慘叫聲逐漸和記憶裏逐漸重合。
是什麼呢?
像極了那年,他高高在上時親手活剝開女人皮膚時,女人淒厲的慘叫聲硬生生劃破半個長夜。
“二哥,這樣就受不住了?”
他手指劃過各色刑具,上麵大部分都已經沾上柏霆義的血。
這場折磨持續的時間過於長,初時還算溫熱的血液早已經冷透,粘稠的附在上麵。
“我是多麼愛你啊——”柏文發自內心的詠歎,狠狠用力抽過去,鞭上的倒刺霎時刮下一片皮肉,“你看,我都這樣對你,還不算愛你嗎?”
“當年我勢微之時,你將我壓在身下欺辱,是怎麼說來著?”
他歪著腦袋,神情懵懂又無辜,“你說這是在愛我。”
“我現在也是在愛你啊,你不喜歡嗎?”
他轉身放下長鞭,順手抄起火爐裏燒得通紅的老鐵,對著他特意留下的一塊好地。
“刺啦——”
濃烈的白煙升起,隨之而來的是刺激到嗆鼻的皮肉燒焦的氣味。
“啊——”柏文動了動鼻子,吸進一點氣體,露出癡迷的神色,“二哥,舒服嗎?”
柏霆義早已疼得說不出話來,眼睛被血糊住睜不開,隻能睜開一條縫隙。
眼淚控製不住從眼角冒出來,他透過狹窄的視野,眼睛惡狠狠的瞪著柏文。
柏文已經換了工具,大鉗子,足足跟柏文兩隻手攤開一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