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淮之和程允走在去教學樓的路上。
“今天周二，上午最後一節課你也是體育課。”程允正吃著他帶來的早餐，“我知道呀。”陸淮之低頭看她吃。
“那，你解散以後能來看我打球嗎？”
“嗯、嗯。”程允看著他點頭，嘴裏吃著東西，騰不開嘴。
“那、那你能來給我送水嗎？”陸淮之越說越小聲，程允聽不清楚，耳朵貼近了他，“你說什麼？”
“我說，打完球你能不能給我送水.....”程允還是聽不清，又挨近了些。
“送水？”程允把最後一口燒麥咽下。不太能理解為什麼要她給他送水。
“嗯。”
“為什麼要我給你送水？那天給你送水的女孩子不少呀，你隨便接一瓶喝不就好了嗎？”
“那、那不一樣！”陸淮之眼眶紅紅的，程允沒看懂什麼意思，“有什麼不一樣的？不都是水嗎？”
“那性質不一樣。”陸淮之看她的眼神特別真誠，想不答應都不行。
“行行行，給你送。”程允把他的頭掰過去，他那眼神太真誠了，像一隻搖著尾巴示好的大金毛。
陸淮之在程允看不到的地方暗自竊喜。
操場上陽光正好，微風不燥。
程允正在站方隊，陸淮之在籃球場，他隔著球場的圍欄總是朝有程允在的方向看，球打得也心不在焉。
“哎！你看什麼呢？”徐文俊跑到他麵前，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朝他的目光看過去。
看到了不遠處的那個班級，站在第一排第四個就是上次站在他們班門口的那個好看的女生。
“你在看她啊？你喜歡人家？”陸淮之用手肘撞了一下他的肚子，“要不要這麼八卦啊。”然後跑去搶球。
“啊，你把我撞殘了，賠錢！”徐文俊彎著腰捂著肚子，朝陸淮之開玩笑。
半節課過去了，程允的體育老師終於放過他們，喊解散了。
班裏的不少同學都席地而坐，方蔡鳳朝程允爬過去，坐在她的旁邊。
“程允，旁邊有人在打球唉，我們要不要去看看？”
程允用手遮了遮太陽，“等會兒去，我們先去買水。”她雙手撐在地上站了起來，拍了拍褲子上的灰塵。
然後和方蔡鳳挽著手去小賣部。
小賣部裏，有不少他們班的人，也有其他上完體育課在買水的其他同學。
程允買了兩瓶常溫的礦泉水，然後和方蔡鳳出了店。
“你為啥買兩瓶水呀？”方蔡鳳指著程允的其中一瓶水，“給一隻小狗買的。”
“哦。”
方蔡鳳才不信呢，誰家狗狗喝水要喝一瓶的，真要給小狗喝水，直接從瓶子裏分點給它不就好了。
兩人走到球場，坐在上次的長椅上，陸淮之回頭看她，程允舉起那瓶沒開過的水，告訴他她買了他的水。
陸淮之朝她笑了，程允揮手讓他繼續打球。
方蔡鳳就在旁邊一臉吃瓜的看著。
和他打球的隊友們都發現程允來了以後他打得更加起勁了，猛得能撞倒一頭牛。
下課鈴響，打球得一群人解散了，陸淮之朝程允跑去，拿起旁邊的水就喝。
“為什麼不是冰的呀？”
“運動完不能喝冰的。”程允用手遮太陽，眼睛被太陽刺得有些睜不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