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想到去上掃盲班了?”
“你為什麼回來的?”在慶雲延詢問的同時,李春蘭也開口詢問道。
“這是我家,我難不成不能回來?”慶雲延先回答。
李春蘭嫌棄地哼哼了兩聲:“你怎麼知道我上掃盲班的?你學校的姘頭找你告狀了?”
“李春蘭,我嚴肅你再跟你說一次,別沒影的事胡亂說!謠言就是從這種子虛烏有開始的!”
李春蘭直接翻了個白眼,想著他昨天給錢還是比較配合,他配合她還是應該給點麵子。
“行吧,我該怎麼稱呼你的姘……那人。”李春蘭問道。
“她跟我隻是普通的同學關係而已。”
“好的,我知道了。”李春蘭道,“所以是你學校裏的普通同學找你告狀了?”
“李春蘭!”
慶雲延感覺自己真的要被性格反常的李春蘭氣出心髒病來。
告狀這個問題李春蘭心裏已經有答案了,他不回答她也懶得費口舌。
於是她換了個問題。
“你到底回來幹什麼?是找到合適的……普通同學幫你養兒子了?還是什麼?”
問完她沒等慶雲延回答,直接表態道:
“不管你想幹啥,不是給錢的事情不要麻煩我,我也不管。你可以出去了,順便把門給我帶上。”
平時遇到再大的事情都情緒平穩的慶雲延這次是深呼吸了好幾次都控製不住自己的怒氣:
“李春蘭,這是我家,我的房間,你是
我妻子,我難道不能回家休息?你是有什麼意見嗎?”
李春蘭渾身透露著嫌棄,她不知道慶雲延是發什麼瘋了。
“你的家你自然想幹啥就幹啥。我能有什麼資格有意見?”李春蘭陰陽怪氣地道。
說完,她氣的不想再跟他多說一句話,重新開始默寫大字。
慶雲延肚子裏準備了一堆話想要好好跟她談清楚,但見她繼續學習了,也不好打擾。
最終直接坐在床邊等著她完成掃盲班作業。
暖色的燈光從頭頂撒下,撒在李春蘭身上,慶雲延安靜地看了好久。
和她結婚這麼多年,他第一次看到這麼安靜又認真的她。
明明以前她做任何事耐心都不超過五分鍾,但此時,她卻坐在書桌麵前專注的忘記了周圍的一切。
他是真的不懂到底是什麼讓她一下子變的那麼多,甚至連耐心都能瞬間就有了。
李春蘭認真地沉浸在知識的海洋裏,早就忘記了慶雲延這個礙眼的人。
等完成作業和預習都已經兩個小時了,她伸了伸懶腰,打了個哈欠,這一轉頭見慶雲延竟然特別認真地盯著她。
“盯著我幹什麼?”她口吻很不好地質問。
而後,掃視他一圈,她猜測道:“該不會等著我伺候你洗腳吧?!”
以前她媽一直跟她說,男人的心可以被暖化的。
她為了暖化他冰冷的心,是把他當大爺一樣伺候。
雖然他不斷地表示拒絕,她
還是每次睡覺都會親自伺候他洗腳擦腳。
之前不是很嫌棄?
之後他不配有這種待遇了!
慶雲延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看著李春蘭的背影陷入到回憶中那麼久了。
他回憶著當年下鄉的點點滴滴,回憶著結婚後的細節,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