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使受到這種酷刑,亞巴頓的臉上也還是一臉沒有所謂的表情,明明痛苦的渾身打顫,但他還是像是沒有感覺一樣,無所謂的就那樣靜靜的蹲在那裏。
這份大火,他並非沒有經曆過,在十字軍所肆虐的黑暗的年代,作為不老不死的異端,他也一度受到過這種刑罰,但是,就算受到這種程度的刑罰,最終他還是活了下來,然後成為了聖人。但是,隻要是人類就明白,他不過是怪物而已這件事情。
人類是無法抵禦烈火的焚燒的,因為人類最初都是惡魔的眷族,吃著母乳來到這個世界上,母乳同樣是人的身體的一部分,也就是說最初的人類就是依靠著,食人來活下來的。沒有可以經曆火刑而不死的人,如果有,那麼他無疑是天上的聖人。
所以,在那一天,他成為了聖人,但他實際上不過是個連人都不是的東西而已,這就是他在這場大火之中得到,而又忘記的答案。
“為什麼?為什麼即便遭遇這種對待,你還是不會去哭泣?”金發的身影從召喚的發陣之中走了出來,來到亞巴頓的麵前,提出了屬於她的質問。也就在她走出來的瞬間,兩個女孩都做好了萬全的反擊態勢,就等著亞巴頓回答錯誤的那一刻,將他帶走,但是這個過程是無法被打斷掉的,沒有任何的道理,這點是係統的絕對,也是最為惡劣的設定。在這種情況之下,對方即使殺了亞巴頓,她們也一點辦法都沒有。
“因為,我還沒有學會哭。”這個回答,讓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由的心弦為之顫動。
“如果是偽裝出來的哭,偽裝出來的笑的話,不管多少遍我都做得出來。但是,我好像隻有在自己最為親切的人死去的時候,才能流出真正的眼淚,也隻有在那個時候的眼淚才是真實的。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對自己發下過如此的誓言。雖然忘記了向誰,為了什麼而發下的誓言,但是,我沒有忘記,所以我,不會因為苦痛而流淚。”讓人悲傷的說法,但那確確實實的屬於他的本心。
“請不要記起來,忘掉一切,做現在的自己就可以了。”貞德發出了專屬於聖女的慈悲的笑容,很是溫柔的允許了他的悲傷。
那是可以被稱為沉重,過重的悲傷。所以,隻能夠遺忘。
即便此地的少女們並不了解那份悲傷的來源,但是卻絕對不是虛偽的悲傷。見證過少年那漫長生涯的一部分的她們,也確實不認為自己有能力背負起那足夠的悲傷。但,盡量的分擔,盡量的原諒,這種事情,她們還是能夠做到了。
“抱歉,剛才的我到底是怎麼了?”亞巴頓很是迷茫的眨了眨眼睛。看向緊緊抱住自己的聖女,還是沒有忘記做自己應該做的事情。
“貞德,願意效忠於我,與我簽下一生的契約嗎?”聽著像是在求婚的台詞,不過,那份挽留的意思確實是發自內心的。
“是的,並非作為聖女,我作為騎士,您一個人的騎士而到死亡為止,一直會追隨著您的腳步。”貞德站了起來行了一個標準的騎士禮儀,白稚的臉上有些緋紅,但還是將自己的意願表達了出來。“雖然之前的我一直都是為了人民,為了主而戰。但,我從今天起,就僅僅為了自己的主君一人而戰。但是,請不要忘記。當我認為您作為主君失格的那一刻,我就會成為您的敵人,以我的旗幟在此起誓。”
貞德,職介‘Saber‘確認完成。
神對於這個非人之人的照顧確實超出了預料,不過,也正是因此,所以,他所麵對額境況才會愈發的嚴苛。任何事物的兩麵性,會將他拖入看不見底的泥濘之中,如果他能夠從那裏掙紮而出的話。
他或許真的會得到自己一直在追尋著的東西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