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之下,兩個銀發的身影在這塊地上交錯著。
以琉珠為對手,景虎自然沒有任何留手的餘地,很是認真的將自己的七分力發揮了出來,剩下的三分當然不能輕易使用出來,要是一上來就用全力,沒有後續的話,很容易扛過去,然後被擊潰掉。這是作為高手來說的常識。
琉珠也是很認真的使用出了最為適合自己的戰鬥方法,左手的鐮刀進行牽製,右手的鐮刀進行猛襲,是她最為慣用的一套戰鬥方法。
相比起琉珠的穩重的戰法,景虎的槍法則是奇詭,槍的攻擊角度總是沒有從琉珠預測之中的地方過來,而是抖一下就換了一個角度擊了上去,非常的難以防禦。而且景虎也是用上了真本事,被她的槍擊中的話,雖說不會死掉,但是對於琉珠的軀體來說,已經足以製造出足夠的傷害了,對於她的內側造成傷害。
琉珠是由齒輪構成的,隻要內部發生障礙的話,她自然無法做出任何的行動和。但是,這個最大的弱點,隻有極少數的人看得出來,而且她的製造技術與一個世界同等,要想破壞這種存在是沒有戲的。
那麼,就讓她在度停擺好了。殺不掉的話,就讓她不再動就好了,反正沒有什麼區別。
你曾經有進入休眠之中幾百年的時間,那麼就再沉睡個幾百年好了。這就是景虎通過自己的槍所向對方傳達出來的意思。
沒有天崩地裂,也沒有什麼飛沙走石,兩個人的身上也並沒有散發出任何的殺氣,鬥氣之類的東西。看上去就像是兩個人偶一般的女孩在那邊平常的較量自己的技量而已。
因為這個地方還有第三個人在,她們雖然想要殺死掉對方,但更加明白,不能讓他看到她們同伴之間的互相殺害,也不能吵醒他,他一旦醒過來,兩個人是絕對打不起來的。所以,兩個人是在戰鬥,生死鬥。但是,卻並沒有發出太大的聲音,也盡量將自己的那份力量壓縮起來,進行戰鬥,因為一旦肆意解放自己的力量戰鬥起來的話,必然會波及到他。
“那群家夥雖說實在不怎麼樣。不過,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可以打發掉的家夥,要是被纏住,會變得很麻煩,但我沒有想到你居然可以這麼輕鬆的殺掉他們。”看著眼前身上沾著些許的鮮血的少女,琉珠少有的流露出了一份欣賞。
對於能夠跟她戰鬥到這種地步的夥伴之間的欣賞,也是對於對方那種淩厲的殺伐的態度的欣賞。
但是,她沒有改變自己的態度,她還是要殺掉對方,因為對方對於亞巴頓來說,是有害的。所以,她手上的鐮刀的動作還是很穩定,穩定的保持著密不透風的防守,讓對方那奇詭的槍法難以奏效。
“因為我總覺得很不對勁。哥哥可不是那種會拜托我什麼事情的人,即便要去也應該兩個人一起去來著。所以我在過去的時候,就明白了他是想要將我差遣開來,我當然要及早回來。所以才能看到你這個小姐行騙的場景。”景虎的槍也沒有隨著她嘴上的話語就停下來,十文字槍所綻放的點點星芒讓琉珠有些疲於應對。
“但你還是做了。”右手的大鐮恰到好處的絆住了對方的槍尖,讓她很是順利的將左手的鐮刀正麵的扔向了對方。
“畢竟是哥哥的請求,而且是第一回,他可不是會求人的人。就算知道是在騙我,但我還是要好好去做。”抽不出槍,對方的鐮刀也就快接近了,景虎做出了一個很大膽的行動,她將自己的手從槍上放掉,一個翻滾在度扛起槍,刺向對方的喉嚨。
很意外,因為景虎光是看表麵的話,就是一個大家閨秀,即便很強,但是應該也做不出這種野蠻人出身的人家做得出來的事情。而且原本的她的話,身體根本無法支撐整個活動。
“殺不掉的。”琉珠冷淡的用自己的鐮刀對應了對方的攻擊,鐮刀的麵剛好擋住了這一次的攻擊,而後,飛出去的鐮刀也回到了她的手中,景虎在一擊不奏效之後,也不得不拉開了距離。長槍是適合於中遠距離戰鬥的武器,要是被短刀近身了的話,是很危險的事情,雖然她的右手的鐮刀隻能說是長距離武器,但是左手的小鐮刀可是近戰的好東西。
也就在拉開距離的那一刻,琉珠左手揮出了一道很是優美的弧線,要是她沒有及時推開的話,就真的會被這一刀割掉腦袋了。現在雖然沒有割掉腦袋,但還是有些許的白毛從那柄鐮刀的鋒利上掉了下來。
話說回來,這四個契約者之間的關係,好像都不是多麼的美好,隻能說是對衝。
“真是危險。”景虎心有餘悸的說道,她在剛才可是真的差點死掉了,但是,即便是在生死的關頭走了一遭,她也還是景虎,沒有變回原來的謙信。
“勝負已經分出來了。”帶著些許的歎息,琉珠看向兩個亂入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