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溫晏清處理完手上事宜,已經中午十二點半了,胡楊接了個電話早就走了,薑念靜靜地看著隨身的書籍,他匆匆下樓:“對不起,處理到這會兒,想吃什麼”
薑念把書放進包包裏,優雅起身:“別急,我還不太餓,小鄭去吃飯了,我幫她看著點前台,一會兒會給我們打包餛飩回來,坐會兒,喝口茶”
她邊說邊給茶蓄水,倒進茶杯,遞給他,他接過,喝上一口,還不錯,心想,東西果然沒買錯,念念肯定喜歡:“上午和老胡聊什麼了”
“聊你和劉詩意,老胡可是給我說了你不少事呢” 她語氣有些不自覺地陰陽怪氣,雖然才剛訂婚,那也是過去的事,聽別人說起來還是會有點不舒服。
察覺到這一點,溫晏清心中暗喜,喝茶掩飾自己的笑意,要是被發現他在笑,少不得被以為是在為自己過去被那麼優秀的女孩子追求過而感到得意。
“誰是胡楊!給我出來!讓他還我兒子一條命!” 來人是個兩鬢斑白的中年男人,手裏拿著20公分長的匕首,進門後四處張望。
溫晏清站起來把人護在身後,薑念趕緊拿出手機,操作緊急報警,大家都去吃飯了,男人見隻有他倆在,步步緊逼,舉著刀近乎癲狂:“給胡楊打電話,讓他過來!我兒子不能就這麼白白死了!”
“好好,你先把刀放下,我給他打電話”溫晏清盯著他的一舉一動,萬一動手才能有所防備, 他拿起手機撥通了電話,但不是胡楊的,是隔壁警局陳岩的電話:“老胡,這邊有人找你,你回來一趟,他很著急” 對方沉默了一秒:“幾個人?我馬上過來”
“一個中年男人,你過來順便幫我帶件厚衣服,我下午要出發去高海拔地區 ” 這是他們的暗號,大夏天的帶厚衣服意思就是防身,有利器。
“行,你讓他先坐會兒”
電話掛斷,溫晏清繼續安撫:“你聽到了,人馬上過來,你別激動,先把刀放下,或者你給我說說發生了什麼事”
“是他害死我兒子的!是他!我要他償命啊!” 看樣子這人已經完全失去理智了,怎麼說都聽不進去,他隻有讓對方冷靜下來給陳岩機會掌控局麵,此刻事務所外陳岩等人已經準備好隨時出動。
“你兒子什麼時候死的?怎麼死的” 背後傳來女人冷靜的聲音,薑念在幫他分散男人的注意力。
“我去叫他吃早飯,血流的地板上到處都是,他就在地上一動不動,他才回來一個月,如果不是胡楊做了什麼,好好地怎麼會自殺!”
“你是說?他自殺前你都沒發現他有輕生的異樣舉動嗎” 麵對這樣的詢問,男人似是想到什麼,紅了眼眶:“他說他不知道做什麼,他說他找不到工作,說別人知道他坐過牢就看不起他,可是坐牢贖的罪還不夠嗎,為什麼這個社會還容不下他!”
“也許他是太久沒有出來這個社會了,你應該好好地陪著他,多開導開導他的”
說到這兒,那個男人已經沒有剛才的凶氣了,轉眼不過是個剛擁有又失去兒子的一個老父親 ,他漸漸鬆了手,刀隨即落到地麵,溫晏清趕緊上前把刀踢開,男人嘴裏一邊念叨著兒子一邊往外走:“西西啊,是爸爸對不起你,是爸爸,西西啊,西西......” 還沒到門口,他就倒下了,陳岩見狀趕緊聯係附近醫院,叫救護車將人拉走。
危機解除,老胡看著救護車車位有些傷感:“七年前那陳西西開車撞了人,肇事逃逸,我的當事人的女兒因未及時送醫不治身亡,當時判了7年,這才剛出來,怎麼就自殺了呢,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