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是標準的單間配套,進門右手邊是個小廚房,往裏走就是臥室,床右邊有幾平米的空間,再往外就是並排的陽台和衛生間了,她洗澡的時候,溫宴清就坐在床到衛生間中間的梳妝台位置,這也是唯一除了床可以坐的位置,他甚至能清晰的感受到另一個空間的絲絲熱氣以及女孩子拿洗護用品的起起落落產生的磕碰,男人坐在那裏手指不斷輕扣桌麵,眸色深邃。
大概二十五分鍾,浴室傳來吹風機的聲音,隨後薑念邊往半幹的頭發上抹著發油邊喚他:“你去洗吧”
“嗯” 男人從漫不經心的漫出一個字算是回應了。
他洗澡也就十幾分鍾,薑念聽見浴室門打開時正背對他整理著衣服:“一會兒你睡左邊吧,啊!”
她趕緊捂住雙眼:“你怎麼就裹一條浴巾啊” 她好像不小心把他的腹肌都看了完了,這可不怪她。
“我沒有穿睡衣的習慣” 男人抬眸,投影出的是一個捂著雙眼的小女人,青絲微濕,肌膚雪白,他走近,把她的手扒拉下來:“我都被看光了,你可要對我負責啊,薑小姐~”
薑念臉色通紅,閉著眼指揮他:“你去躺下,把被子蓋上” 他不動,逗小貓似的,就想看她臉紅心跳的模樣,她有些急了,音調變得更加嬌嗔:“快點!”
行吧,大小姐吩咐都得滿足。
“你,閉眼睡覺”
男人噙著笑乖乖閉眼,沒再說話,薑念等頭發徹底晾幹,漸漸地見他呼吸平緩,以為睡著了,輕手輕腳的躺在床的另一側,可這床也就一米五寬,一個大男人平躺著就占了一大半,她隻能側著身子保持距離。
早知道讓他睡車裏了,搞得自己這麼憋屈。
她睡眠一向好,入睡也快,雖然旁邊躺了個男人,但薑念對他匡扶正義的律師形象很是深刻,加上平時這家夥的紳士行為,所以很放心的睡著了。
溫宴清確實睡著了,開了一天的車也很疲憊,不過他和薑念不同,職業性質讓他時刻保持神經緊繃狀態,有一點動靜就會醒,所以薑念上床的時候,他就醒了,怕她睡不踏實,直到她睡著也沒動彈一下。
他輕輕的把床沿邊的人挪過來,睡那麼邊上也不怕掉下去。
翌日清晨
“扣扣扣,薑念,醒了嗎,教授讓大家現在過去”
她迷糊著翻被下床準備開門,被一隻大手拉住,她這才反應過來還有個男人在。
“你別出聲啊,我把他打發走”這要讓人知道她未婚夫在宿舍睡的,影響不太好的。
溫宴清自然知道她怎麼想的,可這也是給敵軍致命一刀的好時機,他怎麼可能錯過呢,所謂斷人肋骨隻需一拳嘛。
“好” 他聽話的放了手,盯著門口和床的視野盲區
“薑念,教授緊急通知去現場集合,你收拾一下,十分鍾可以嗎,我在樓下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