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她這句話一出,門口的男人停住了腳步,而那鞭子也及時收了回去。
喬笙鬆了一口氣,此時她的額頭已經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你不就是想知道我是誰派來的嘛!好,我告訴你,沒錯,我的主子就是宮裏的人!”
喬笙大聲道,心想,這個男人既然是一個皇子,肯定是參與到了爭儲的鬥爭中,才對跟蹤自己的人這麼敏感。
既然他已經認定自己是奸細,那麼就隨口先編個理由好了,先保住自己的命後麵再想辦法逃走。
看到男人遲疑的表情,看樣子是猜對了,她接著說:“你,你不能殺我,殺了我,那位大人可不會饒恕你的!”
話還沒說完,喉嚨就被死死鉗住,男人陰騖的眼神中透露著殺氣,他低沉的喉嚨發出沙啞的聲音:
“你想威脅我?你以為我會相信?”
說著繼續加大了手上的力度,喬笙感覺自己馬上就要窒息了,她的臉腫脹通紅,眼球布滿血絲,她努力地發出最後一點聲音:
“放…放了我,我有你想知道的東西。”
下一秒,男人終於鬆手,喬笙得到釋放,大口咳著嗽,“咳咳咳!”
她一邊重重呼吸著大口的空氣一邊心想,好險!這個男人太難猜透了,跟他交涉,若不小心就會一命嗚呼,真是太可怕了!
“說。”頭頂的男人居高臨下看著她。
“咳咳……”待喬笙恢複過來,虛弱地說道:“給我鬆綁,我有東西給你看……”
男人眼神示意,旁邊的梁田將她從長釘上放下來,喬笙從胸前的衣服裏摸索了一下,掏出一個錢袋,說道:“這個錢袋的主人,您認識吧……”
男人眼神複雜起來,這是一個紋著金絲的銀灰色錦緞錢袋,能用得起這個錢袋的人,身份地位絕對不同尋常,顯然不是眼前這個穿粗布衣裳的打雜的能用得起的。
除此之外,更讓男人覺得驚訝的是,這個錢袋,他見過,他知道是誰的。
七皇子,裕王。
莫非,是老七在監視自己?
喬笙見男人複雜的表情,心想,這下應該沒錯了,上次青樓那個幫了自己的男人也是一個皇子,那時聽那個女人叫他殿下的時候,喬笙就懷疑了,現在終於證實。
而現在麵前這個男人與他是兄弟關係,隻是不知道他們究竟是敵是友。
不管是敵是友,我都要讓他的心裏產生懷疑。
“你是裕王的人?”男人發問。
“……正是。”原來,那個長得如女子般秀美的人,是裕王。
“你如何證明你就是裕王的人?”是的,沒有人會用錢袋做信物,這未免太可疑了,況且,這個錢袋也有可能是她偷的。
“殿下可去調查,在三個月前,裕王是否偷偷造訪過怡香苑?”裕王去怡香苑是隱藏身份的,並沒有對外聲張,隻有他身邊的親信才知道。
男人沉思了一下,他轉身離開,他要調查清楚,裕王是否真的在派人跟蹤自己,若是,那麼自己身邊可能也已經被他安插眼線。
他一直謹慎防著太子和二皇子那邊的人,卻從沒想過提防這個看似與世無爭的老七。
他和老七之間沒有什麼深交,也沒有任何利益衝突,那他這樣做的目的又是什麼?
他匆匆帶著牧原離去,丟下一句:“梁田,看好他,別讓他跑了。”
看著男人離開了,喬笙才鬆了口氣,自己這條小命總算是暫時保住了。
但是喬笙知道,待他查明自己說的並不是實話,估計又會立馬回來找她算賬的。
在此之前,一定要想個辦法溜走!
她坐在大牢裏,牢房外站著那個叫梁田的侍衛,正在虎視眈眈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