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軒啊,你給我說說,這買地皮是要給誰蓋房啊?”
顧霖軒突然跑來問地皮的事,作為村長,
又作為昨天親眼見證林落楹親昵的挽住顧霖軒說什麼結婚之類的話的見證者的,
還作為跟村裏其他長輩一樣都比較愛顧霖軒的柳大軍,必須得問清楚。
顧霖軒是個好孩子,也是個可憐孩子。
“霖軒啊,”
村長媳婦孫有枝在堂屋聽見,也推門走了進來,
“你跟你叔說的,嬸也聽見了,如果說你是為你大哥大嫂蓋,嬸得勸你,你為家已經付出夠多了,你該為你自己打算,
不然等你老了,你連個孩子也沒有,再沒有錢,你說就你大嫂那個德行,她會讓她孩子給你養老,你做夢,
如果說你為落楹那丫頭,嬸就更得勸你,你那是替他人做嫁衣。”
孫有枝有什麼說什麼,她不知道多為顧霖軒鳴不平,
因為顧霖軒的事,林海山他們處理的不夠好,孫有枝已經一年沒有理他們一家了。
要不是因為她是幹部家庭,她早衝到林海山他們家去罵去了。
“好了,我該說的我都說了,你們聊吧。”
孫有枝說完啪的一下把房門給關上。
“霖軒啊,你嬸也是在乎你,你別怪她說的太衝,”
這話其實也正是柳大軍想說的話。
“怎麼會呢,叔,嬸一直以來都對我特別好,特別關心我,她說的也都對,我要是生氣,那我就不是人了,其實,”
顧霖軒也不是藏著掖著的人,對方又不是八卦,而是真的關心,顧霖軒有什麼理由不說,
“這房子我是替我和落落蓋的。”
一聽到落落二字,柳大軍的椅子咯吱一聲,
“叔,”
顧霖軒連忙說道,
“是因為我要跟落落結婚,我病好了。”
病好了,這個更讓柳大軍震撼,他作為村長,經常去鎮裏開會,經常跟十裏八村的村長一塊聊天。
有時間也會拉拉家常,雖然像顧霖軒這麼樣受傷落病的,他是頭一人,
但跟他一個病的還是有不少人,可也沒聽說過哪個好了呀,
但是吧這個病不比其他,關乎到男人尊嚴問題,人家說好了,柳大軍也不好質疑說,不,你沒好,我不信。
不用柳大軍說,這個眼神顧霖軒已經知道他不信了,可惜檢查報告單被他給撕了。
不過就算沒有,他也要為林落楹鳴反,
“叔,我能好都是因為落落,是落落把我治好了,她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她為我做了很多,吃了很多苦。”
孫有枝在外頭搖頭,
【這個林落楹真是不把霖軒害死不罷休是嘛。】
她不能不管了,什麼村長媳婦不村長媳婦的,今天高低得去罵她一頓。
柳大軍說了很多,可是顧霖軒堅決,他也不好說什麼,別人的命運得尊重不是。
可盡管看不下去,也主動攬下幫顧霖軒找木匠,找泥工,找磚工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