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惜沐本來對阮俏滿心的感激和複雜,在這一刻統統化為了惱羞成怒。
“阮俏,你是知道怎麼破壞氣氛的。”譚惜沐咬牙切齒。
她本來是想好好和阮俏說說自己內心的感激,順便再為在大學的時候總是和她作對的事道個歉。
可這家夥倒是好,一開口就把她要出口的話噎在了嗓子眼,上不來下不去的。
阮俏似乎知道她的心情,哈哈一笑,樂嗬嗬的道:“別生氣嘛,我開玩笑的。”
“有你這樣開玩笑的嗎?”譚惜沐抱怨著,唇角卻高高翹起。
說完,她看向譚立陽,道:“爸爸,這個人怎麼會在咱們家?”
她指向宮父。
譚立陽連忙道:“是爸爸不好,爸爸這就趕他們走。”
宮父坐在輪椅上,滿臉焦急。
“沐沐,你可是我們宮家看中的兒媳婦,我們宮家不嫌棄你不幹淨,你還這麼不識好歹?
除了我們宮家,你看看你的事情傳出去後,還有哪家肯要你!”
譚立陽臉色鐵青,一邊憤怒的驅趕宮父,叫他閉嘴,一邊擔心的看向女兒。
他生怕譚惜沐再次受到刺激。
哪知,譚惜沐臉上露出一抹冷笑,她大步上前,掄起手臂就是狠狠一巴掌朝著宮父抽了下去。
力氣之大,叫宮父的輪椅險些歪倒。
“滿嘴噴什麼糞呢?出門不洗洗嗎?”
宮父的臉上更是多了一道清晰的五指印。
“你?你——”宮父震驚的瞪大眼睛看著譚惜沐。
譚惜沐冷笑:“還從來沒有人敢向你們宮家這樣欺負本小姐,你們也不看看,本小姐是那麼好惹的人嗎?”
說著,她又掄起另一邊的手臂,將宮父另一邊的臉也打腫了。
這下,宮父兩邊對稱,成了名副其實的豬頭。
譚立陽目瞪口呆。
眼前的譚惜沐,又讓他想起了她曾經的模樣。
曾經,他是多麼為女兒這副刁蠻跋扈的性格而頭疼,可是如今,他卻有種感動的想要淚奔的衝動。
“譚小姐,宮先生怎麼說也是你男朋友的父親,也是你的長輩,你這樣對他,不太好吧?”
一旁,江祈開口說道,他一臉不讚同,甚至眼帶厭惡。
跟阮俏走到一起的,果然都不是什麼好的。
眼前這個囂張的女人,跟阮俏果然是一丘之貉。
“閉嘴,你也出門不刷牙的嗎?嘴這麼臭就不要開口了!”
譚惜沐厲聲嗬斥,眼神含煞。
江祈臉色一黑,不再開口。
譚惜沐唇角噙著嘲諷的笑,她揚起下巴,戲謔的看向宮父:“你想見你兒子是嗎?好,我讓你見!”
宮父眼睛一亮,眼中充滿了希冀。
等見到他兒子,他一定要好好告這個女人的狀,叫他兒子好好教訓她。
他就不信了,她真的舍得失去他兒子!
譚立陽將人帶到了譚家的地下室。
這地下室一邊的影廳遊戲廳,一邊是雜物間,宮越哲就被關在雜物間的小隔間裏。
裏麵沒有一絲光,漆黑封閉,還聽不到外麵的動靜,任何人處於這樣的環境都會恐懼。
好不容易聽到腳步聲,小隔間的門一打開,光線照了進來。
他頓時激動的抬眼看去,卻被譚家兩個保鏢一把拎了出來,狠狠丟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