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坐了好幾個小時的車子,一路上跌跌跛跛,從小就暈車的我此時腹內翻山倒海!當我當初選擇記者時,大家都睜大眼睛表示質疑,那麼多人勸我我並不動搖,出乎他們意料,我的確找到了一份待遇不錯且堅持幹了一年的記者工作,想到這兒我不禁笑了!但腹內難受的感覺真的有夠難受,我想我的臉幾乎慘白了吧?
“吸氣,收腹,向前傾!”身後傳來了帶點磁性的男聲,我試了一下,果然還好,於是就睡了一會兒,連眼睛都懶得睜開了,就迷迷糊糊的靠了會。
“乘客們,終點站到了...”終於聽到了這近乎救命的聲音,那個肥嘟嘟的授票阿姨也瞬時變的可愛起來了。急者下車,匆忙中也沒看清教我減輕難受的人的模樣,隻件他穿了一件白色t-shirt,說實話連我自己都覺得自己沒禮貌,謝謝都不曾說一句,下車後環顧四周已不見他的身影。
這是個小山村,車上下來根本沒有休息室,我隻能靠在柱子上休息,突然手機響了,是舒雲,“喂,怎麼這麼久才接電話啊?我琢磨著算算你也下車了吧?怎麼樣,淒七啊,夠舒服吧?哈哈”我仿佛看到了那一頭舒雲幸災樂禍的表情。
“你一口氣說這麼多不累啊?非損我的啊?果然是損友啊!”
“嘿嘿,你怎麼願意到那破不拉嘰的地方去啊?這麼好的城市不呆!”
“大小姐,會呆膩的啊,而且我很喜歡餘先生的作品啊,能見到真人可是我的福氣呢!”其實,我隻是想放鬆一下,但願能淡忘某些事```
“那你早點回來啊!人家了想死你了!”
“舒雲,你這種肉麻兮兮的話留著和浩然說吧,好了,不聊了,我開始我的工作了!”
“恩,好好照顧自己,別累著,也別去想那些事了,好好放鬆一下!”
我有種想流淚的衝動,說到底還是舒雲了解我,那種不曾說出的關心```
舒雲是我從小玩到大的朋友,還有清珊,中學到大學都是一起的,隻不過大學裏,我和清珊是新聞係而舒雲是美術係,但我們還是經常在一起,這份友情是我那少的可憐的幸福中的溫馨,如果沒有那件事,什麼都不會變,我曾那麼相信我們3個的友情是直至死亡的!
“小姐,去哪兒?”
怎麼有這麼做生意的啊?是一個中年人推著一輛自行車,後坐特別大。’你們這兒沒計程車嗎?”我很納悶。
“嗬嗬,這裏的路不好開,而且來這兒的人不多,沒多少生意的。”他一臉憨憨的笑意。
“那去金觀村多遠啊?”
“你去我們村啊?嗬嗬,不遠的,半小時足夠了,3元錢好了。”
半小時讓他載我,這未免```大概看出了我的猶豫,他用衣袖把後坐擦了又擦,“來吧,我們這兒隻有這種車,沒辦法的,你委屈一下,我看你從城裏來的,肯定坐不慣啊!”
“別,師傅,我不是這個意思,那好吧,我們走吧?”
一路上是夠難騎的,我真怕沒按住就給晃下去了,但這個師傅很健談,一直在給我講這兒好玩的地方有趣的事,聽著他滔滔不絕的講述,感受到了一方風情,心裏舒暢多了!
“師傅,你就載我到這兒吧,我還要去找人了,你回去做生意好了啊!”我掏出了二十元給他,“不用找了,你也辛苦了。”
“今天我怎麼碰到了兩個好人啊?剛剛也有一個穿白衣的小夥子,但我不缺這個錢,賺的個實在啊!”他笑著給了我找錢。
望者他遠去的背影,真的難以想像,如果在城市,那些司機見到人多給錢還不笑彎了腰?也許在農村才真的可以體會到那些淡淡的人情味吧。那個穿白衣的男人就是“他’吧,心地不錯啊,不過他做在後坐?那樣子一定很滑稽吧!
“餘先生,我一大早乘車來,你讓我采訪一下吧!”
“不見!”
一來我就吃了閉門羹,任憑我怎麼說,他都不見我,我已經在門外等了三四個小時了,眼見天快黑了,我不禁急了。“你怎麼在這兒啊?”很熟悉的聲音,我轉過頭去,“師傅,你怎麼也在這兒啊?”我十分驚訝!
“我家就在這兒啊,這是我家!”興許看到我不可思議的表情,師傅又憨憨的笑了起來。
“我是《悠然晚報》的記者,特地來這兒想采訪餘老先生。”我看著漸晚的天色,為難的看這師傅。
“叔叔啊,我回了,你開門吧,她是我的客人啊!”
許久,我才看見餘先生來開門,“餘老先生,您好,很冒昧的打擾你了,真的很抱歉!”我禮貌的微笑著,我知道這是一種被人冠以虛偽的職業微笑,但已經千瘡百孔的我,該怎麼對著他們真誠微笑?
“既然我開了門,你也別拘禮了。”餘先生了了說了幾句就回房了。
“我叫張福,折實我的妻子嫻玉,還有,小敏,來,叫姐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