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除了這個法子，還有什麼法子？”
張洪任攤手道，火硝可不好搞，這玩意主要產區在北方，可北方現在是流寇的地盤，可不好弄啊。
張洪偕見狀，則略思考道。
“咱們天師府，有豬圈吧？”
張洪偕還是知道一些技術的。
這都是他在後世，看閑書學來的，硬核的穿越小說，還有網絡上，關於這些技術的介紹，是多了去了。
他雖然沒實操過，但卻知道，怎麼以最簡單的技術，生產出來大量的火硝。
一種辦法，就是靠天然的硝石礦了，曆史上，大英帝國手上，就掌握著上等的硝石礦，所以英國火藥，那都是上等貨，因為硝石好。
還有一種辦法，則就是像張洪任提議的。
從豬圈，茅房去刮硝土，然後提純火硝。
這種辦法，很多勢力都用過，曆史上，拿破侖皇帝縱橫歐陸之時，因為手上沒有上等的硝石礦，便隻好派人在法國上下的找廁所豬圈挖硝土了。
當然，這太折騰人了——一個個的刮廁所，豬圈既不體麵，效率又低。
而且產的火硝質量也不太好，產量也不會太高。
張洪偕不打算用。
所以，隻就剩下第三種方式，通過搭建集硝池的方式，生產火硝！
這是通過科學方式，製作火硝。
拿破侖皇帝，倘若知道這個技術的話，就不用滿法蘭西國去刮廁所豬圈裏麵的硝土了。
可惜，拿破侖並不知道這個技術。
而作為穿越者，張洪偕卻正好知道這個技術。
不過，他要試驗一下——畢竟他隻有理論知識，沒有實踐經驗嘛。
就隻好盯上了天師府的豬圈。
“豬圈？咱們這當然有豬圈了，要不然哪弄豬吃啊？”
張洪任說，天師府信的是道教，可以吃豬肉，也可以娶妻。
二師兄這麼好吃，需求量也大，老是下山去買也不行啊。
所以，天師府是有豬圈的。
裏麵養了許多的豬。
“既然有豬圈，那就好。”
張洪偕露出笑容，他朝張洪任道。
“哥哥放心，這個火硝的問題，就交給兄弟我了！”
張洪偕行動還是蠻迅速的，當天下午，他就領著一群，半大的少年道士，跟他一塊到豬圈去了。
豬圈挺大的，看樣子有一百平大小，四周是土坯院牆，上麵有個茅草頂，裏麵潮濕的很，地上滿是豬糞，還有爛泥，顯得是挺髒。
不過據張洪偕所知道的知識，這樣的豬圈，明顯是一個非常不錯的集硝池。
麵對著這麼一個又髒又臭的豬圈，張洪偕指著裏麵，那群長毛大黑豬，向身後跟著他的少年道士們中的頭頭，一個叫殷光明的師侄下令道。
“殺清妖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得一不怕苦，二不怕累，三不怕髒，現在，我給你們一個鍛煉的機會，光明，你帶著人，把豬給趕出來！”
殷光明今年才十五歲，是現任天師的弟子，前途大大滴有，就算是在天師府，混不到職事，將來下山後，隨便尋個道觀，也能夠混的風生水起。
如今，卻要進豬圈裏麵趕一群，臭哄哄的臭豬，自然是有些不太樂意，他看著這位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年輕師叔，有些為難道。
“師叔，您把豬趕出去了，他們要是亂跑怎麼辦？”
“是啊，咱們天師府可是清修的地方，要是讓一群豬到處亂竄，那不失了體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