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確保萬無一失,迫擊炮搬回來的兩天裏,黃嶽沒有馬上去打黃牛山,而是研究了足足兩天,從拆解組裝,到測距修正,宋爺那全套的迫擊炮配件裏,還有測繪用望遠鏡,用起來更十分順手,實戰測試5發炮彈,個個散布都很理想。
4天後,黃嶽一夥故地重遊黃牛山。遠遠的隻見那門洞依然沒修,石頭磚頭和土依然是原封不動堆的滿滿的,遠遠還能看到女牆上的機槍,這4天來,黃嶽雖然是不擔心,打完拍拍屁股走人了,土匪可是徹底驚倒了,官軍來剿匪,自己所有的家當又都在這裏,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啊,索性幹脆不跑,憑借著山寨內儲備的糧食,提心吊膽的過了這麼4天,每當夜晚來臨的時候,一個個都不敢睡踏實了,生怕突然再什麼人衝進來,四處一陣亂炸,就連那土匪頭子,這4天裏,也動不動就做噩夢,總夢到黃嶽的“官兵”打了進來,自己被當場槍斃。
然而,擔心的事情,終於還是來了,不過這次“官軍”和上次來的不一樣了,不是夜裏來,而是大白天來,不是夜間突襲,而是在外麵鳴槍放炮,還遠遠的對著山寨喊話。
一陣鳴槍過後,嚇的對麵土匪們一個個把心提到嗓子眼,受前些天那次夜戰的後遺症影響,鬼知道對麵“官兵”還會玩什麼花招。
“對麵的土匪聽著,我們連長說了,你們趕快出來投降,還來得及,否則我們團部大軍一到,你們就全部和山寨一同玉碎”李二奎此刻正貓在草叢裏,雙手做喇叭狀,提大了嗓門對著山寨喊道。當然,這活不能黃嶽親自喊,萬一對麵發覺黃嶽是這裏的頭,很可能會有打冷槍的。
“個姥姥的!你們糊弄誰啊,你們那不過就二十多個人,哪裏有什麼大軍”土匪也明白冷槍的道理,土匪大當家的自己躲在女牆後麵,叫上一個嗓門大的土匪站旁邊,給土匪頭子當傳聲筒。
“最後給你們一次機會,還不投降,我們就要攻進去了!”
“攻你個姥姥,還想領教老子的機槍是不是?”土匪大當家的也是借著堅城和機槍來壯膽,對麵“官軍”的底細他們可不了解,就從那天死在山寨裏的“官軍”衣著來看,整齊劃一,根本不可能是其他的土匪,但是這軍服又沒見過,鬼知道在耍什麼把戲,有沒有援軍土匪頭子自己也吃不準,對方的實力上次已經領教,隻能緊繃神經,強作鎮定。
黃嶽和3個班長聽到土匪的話,又勾起了上次失敗損失戰友的悲傷,沒了心情和土匪繼續玩舌戰。
女牆後麵的土匪大當家的見對麵沒人說話了,正納悶間,突然聽到遠處“彭”的一聲傳來,可惜當他聽到聲音的時候,已經晚了,迫擊炮的炮彈飛行速度剛好和聲速差不多,聲到,炮到。
要說他也真夠倒黴,第一發81迫擊炮彈正好命中城牆上,就在離土匪大當家的身邊五六米,“轟隆”一聲巨響,伴隨著強勁的衝擊波直接把土匪大當家的連同身邊那個“傳聲筒”全給震死了,這還沒完,與此同時,強勁的衝擊波中夾帶著大量的炮彈破片,兩個土匪當時就被炸飛下城牆去,土匪們在山寨裏,甚至看到空中破片將大當家的一隻腿給削斷了,2個人落下來的時候,已經是屍體了,而且是殘缺不全,血肉橫飛。
山寨裏聽到突如其來的巨大爆炸聲,之後,無論是炮彈的爆炸火光以及擴散開來的衝擊波,還是落在地上那早已麵目全非,缺胳膊少腿,“血人”一般的大當家的,都深深震撼了全山寨的土匪,他們哪見過這陣勢?前些天那次突襲就被驚了一次,這回心裏承受不好的,估計都可以住進精神病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