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青年文士,匆匆地從山腳下來到山頂,到了一座大廳之前,並未抬腳進去,停在門前,說道:“諸位先生,蔡瑁將軍到了,凶手就在山下。”
不知是廳中何人,低聲道:“讓他們上來吧。”
“是。”那青年文士答應了一聲,轉頭又回了山下。
過了一會,蔡瑁和十幾名士卒,帶著趙雲等人來到山頂。
趙雲等人僅僅著了衣甲和隨身兵器,長槍大刀則是交給了一邊的士卒保管。
三位中年儒士自那廳房走出,身後還跟著那個範公子,四人坐於廳前。另有百餘儒生自兩邊房中走出,將剛剛來的這十幾人遠遠圍住。
“李文成,趙子龍,你二人目無王法,白日行凶,隻因小小口角竟然殺我姐夫,今日當著諸多先生的麵前,看你二人如何狡辯。”
還不等鹿門的三位名士發話,範公子已經搶先血口噴人。
倒也沒人怪他,畢竟在鹿門弟子眼中,他才是苦主。
趙雲李易以及關平,這三人理都未理那範公子,隻上前對那三位中年儒生拜了一拜。想來他們已經看出這三位名士便是大名鼎鼎的水鏡先生,以及鹿門二龐了。
“狂妄……”
“不得喧嘩。”
周圍的學生中剛有一人意欲訓斥三人,坐於廳前的一位先生便止住了他。
那先生又說:“老夫司馬徽,身邊這兩位左為龐季龐先生,右邊那位便是龐德公。兩位龐先生怕此事涉及到自家家族,思想上有了偏頗,此事便交由老夫主理。”
鹿門高人,確有風範。隻這一句話,趙雲等人便已心服。
司馬徽站起身來,衝著蔡瑁說道:“德珪過來坐下便是,不必陪同他們站著。”
蔡瑁聞言,施了一禮,徑直走到司馬徽的身邊坐下,靜觀此間事態發展。
司馬徽又道:“範公子,你是苦主,便由你先說吧。”
範公子施了一禮,以示敬重,轉頭對著李易三人說道:“李易,我與姐夫不過在新野附近的山中與爾等發生了些口角,隻因此等小事,爾等便強行拆了我的車仗,言語中更是多有辱及鹿門,我姐夫不甘鹿門名聲受辱,上前與爾等理論,卻被你李文成一劍殺死,還要殺人滅口,幸虧我家中護衛拚死攔下,才令我逃脫。今日當著司馬先生的麵前,看你如何狡辯。”
李易與趙雲和關平低聲商量了幾句,上前一步說道:“範公子,空口無憑,你說我殺了你姐夫龐然,有何證據?”
範公子冷哼一聲,大聲道:“還敢狡辯,阿虎。”
過了一會,一個範公子家的護衛走了出來,想來便是範公子口中的阿虎,這人模樣看上去頗為淒慘,身上還掛有數條傷口,並未包紮。
那阿虎上來便說道:“司馬先生,小人這身傷便是被那李易所傷,那****定要殺了我家公子,我便拚了命得擋住了他,還有我的幾位兄弟,擋下了那個趙雲,待我家公子逃脫之後,撤離不成,力戰而死。”
說完,這阿虎已是跪倒在地,嚎啕大哭。四周圍觀的弟子心中頗為不忍,四下對三人罵聲一片。
“嗬。”李易冷笑一聲,說道:“卻不知我是如何傷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