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文聘找到李易,兩人談論了有小半個時辰,文聘才從李易的營房中離去。
李易一早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找到了趙雲,張飛,以及愛好惹事的關平,陪同文聘一同去找劉備請了個假。
劉備批準之後,便帶領大軍啟程回襄陽,此時來江夏善後的官員已經抵達,留下也沒什麼事幹。
至於文聘要帶著李易等人幹什麼呢?
昨夜對話的情節是這樣的。
文聘問李易道:“文成賢弟,可知江夏太守是何人?”
李易思索片刻,說道:“可是黃家的黃祖?”
文聘沉默的點點頭,片刻之後黯然的說道:“老哥哥心底下有股氣,對他黃家的氣。”
李易聞言左思右想,多少整理出一些頭緒,想來是與江夏張武叛亂,黃祖在夏口龜縮,一兵未發有關。
文聘接著說道:“那黃祖,就是個王八蛋,整日搜刮民脂民膏,如今江夏遭遇如此大難,多少百姓遇害,他黃祖居然龜縮江夏,一兵一卒都不發。”
說到這裏,文聘的身子都有些顫抖,顯然心中怒意不小。不等李易開口勸慰,文聘又說道:“老哥哥的脾氣,文成賢弟也應該知道,我在江夏待過不是一天兩天,這江夏的百姓,就是我文某人的一塊肉!我不顧著黃祖那狗賊的反對,少收了許多重稅,少做了許多虧心事。就因此小事,他黃祖視我文聘為眼中釘,肉中刺。我為何又調回了襄陽,還不是他黃祖出的狗主意。老弟,可知那張武是何人?”
李易思索片刻,確實想不起跟張武有關的事跡,畢竟此人無論在曆史上或者演義中都是個翻不起大浪的小角色,隻得搖搖頭,說道:“小弟確實不知,若不是這次隨主公出征,還真沒機會見到這張武。”
文聘歎了一口氣,說道:“張武這人,我卻是識得的,以前他還算是我的部下。他以前做過山賊,因為他年輕的時候沒了活路,家裏少量的地產都被黃家霸占,無奈之下,就去做了那賊寇。”
李易點點頭,表示理解。
文聘腦中追憶著往事,說道:“十多年前那時候,我家主公,單槍匹馬來到荊州,力壓荊州大小世家,將這荊州變成了天下少有的富庶之地。那時候老哥哥也是和賢弟這般年紀,便投靠了主公,坐起了個將軍。過了幾年,便是他張武叛亂。我奉主公命去討伐,張武打不過我,被我徹底打服了,就隨我一同在江夏做了守軍。他那時候心裏也挺向著百姓,幫著我對抗黃家,沒少出力。誰他娘的知道,沒多久,他的就多了一絲對權力的熱衷,我在的時候還能鎮著他,可我被黃家給弄走了,我有什麼辦法?光憑他有些野心,我就能殺了他?口說無憑,主公都不會信我。這不,不到一年,反了。他黃祖倒是聰明,早就把他家族都弄到夏口水寨去了,就留了幾個親信在江夏。”
文聘喘了一口氣,苦聲傾訴道:“老弟啊,你看我家主公,他不容易。荊州這地方,是士族的地盤,若不是借著蔡家蒯家支持,根本就壓不下這群隻知欺壓百姓的白眼狼。都說我家主公沒有雄才大略,不趁機攻打奸相曹操。可你說,你讓我們怎麼打?外表看著荊州光鮮,實際上呢?荊州能打仗的就他娘的五六個人,老哥哥都能排在其中。也不怕你笑話,老哥哥指揮個幾千人還算可以,上了萬就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