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溫驟降的時候(1 / 1)

兩個人就這麼僵持了好些天。徐以諾就有這麼個執拗的地方,她隻想看盛凱為她妥協一次又一次。

盛凱倒是覺得大家都挺有本事,說斷就斷,不給人一點餘地。他以為時間長一點他就能像以前一樣瀟灑脫身,一邊朋友還勸他,

“實在不行你煩了就換個。有這麼麻煩嗎?”

他隨口應下來,想著實在不行算了也行。

可是等到真有事,他還真做不到。他說,“可是就這麼隨隨便便算了我也不願意。”

那幾天氣溫剛剛回升就有突然要降的勢頭。盛凱打開手機看了看天氣,看到第二天溫度降得那麼低,他的想法竟然是怕她冷著,給她帶件衣服穿。

盛凱突然想起來這陣子徐以諾都沒心沒肺地,一個眼神也沒分給過他就來氣。可想了想,到底覺得自己不在理。

果不其然這天突然降個七八度還真遭不住。徐一諾一個大早上被凍得腦仁疼。嘴裏還小聲嘀咕著,

“這怪天氣,昨天還風和日麗今天就這樣了。陰晴不定,像盛凱,神經病。”

她倒是沒見在她斜後方站著的盛凱。聽著她的嘀咕,盛凱突然覺得自己鬆了口氣。

“嗯,至少還願意罵我兩句。”

盛凱給她發去了消息,交代她後邊給她放了件外套。

這姑娘眨巴著眼睛問他,

“是給我穿的嗎?”

盛凱無奈,

“你墊著坐都行。”

徐以諾就這麼迷迷糊糊應下來。她突然覺得盛凱挺厲害的,無論再壞的關係,到他嘴裏都能完好如初。

其實這麼不清不楚著,不也挺好的嗎?打破砂鍋問到底得到的不就一個破砂鍋嗎?

盛凱發覺她態度軟了下來,約她晚上陪他出去一趟。

到了以後徐以諾才看到,那還站著何生一個大活人。

盛凱餘光看到她有意拉開的距離輕笑出聲,鬆鬆把她攬在懷裏。

何生一臉錯愕看著盛凱,

“你今天找我來不會就為了說這事吧?這我該叫什麼?弟妹?”

盛凱笑著,一下一下捏著徐以諾的手也不看何生,問她,

“你說是不是?”

徐以諾偏頭去打他,他笑著躲開。和何生招呼著說,

“以後不得你給我們打著掩護,萬一我們諾諾被老師罰了怎麼辦。”

過了幾日,何生挑了個盛凱不在的時間跑過來找她聊天。問起她和盛凱在一起的經過。徐以諾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搪塞著他讓他去問盛凱。

但是何生也沒接下去這話,靜靜看著她說,

“他給不了你什麼。”

這些天他沒少觀察徐以諾,覺得她是真的什麼也不圖。看盛凱的時候眼睛像麵小鏡子,亮堂堂的照著人。之前盛凱找的那些個要麼就是玩玩要麼最多就是幾分真心。哪有真和她這樣一頭栽進去的。

徐以諾愣了愣,又扯出來個笑衝著何生,

“你快去忙你吧,一會他看到該打你啦。”

徐以諾知道何生這人不壞,勸到這份上也算仁義。隻是她天真的覺得,她可以不計輸贏。

後來徐以諾和盛凱閑聊到何生,這姑娘吐槽說何生像個八婆。

盛凱逗她說,

“那我該怎麼說,嗯?就說你追我好不好。”

她不禁逗,伸手就要去打他。嘴裏還喊著,

“明明就是你追我的。”

盛凱把她虛虛抱在懷裏哄著說,

“是是,我追的。”

他開著玩笑說,

“追這兩天也算追啊,這麼快就到手了。”

這話一出,徐以諾神色變了變,沒再說話。

盛凱也突然沉默。

回來時路上他為什麼沉默,他心如明鏡光可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