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
一聲尖叫,夾雜著盤子掉地碎裂的響聲打破了別墅區月夜的沉靜,一座別墅如同以往那幾百個月夜那樣亮起燈光。
“好哇,離就離!”
幾戶被吵醒的人家習以為常的抱怨一句,“那家人又開始了!”便將自家別墅的隔音效果開到最大後就如同往常一樣睡去。像這樣的經曆他們已經經曆了不下上百回,早已經習以為常!
還是個小孩子的銘玉透過門縫看著屋裏麵己經打的不可開交的兩人,她神情麻木的拿起自己的小被子如同往常一樣躲進了衣櫃裏。
她不是因為害怕,而是怕被誤傷,這樣的情況已經上演了無數次,她早就從一開始的恐懼到現在的麻木了。
隻是她沒有想到說了無數次離婚的父母這次真的離了!
很快,那兩人就因為小銘玉的撫養權問題鬧上了法庭。
在法庭上,法官看著下麵仿佛大人一般成熟的小銘玉,不禁心生憐愛與同情。究竟是怎樣的家庭才能出現這樣的孩子,法官他不敢想!
離婚案他處理了這麼多年,早已經成了熟悉的老手。可是為爭孩子撫養權的他見過不少,倒是第一次碰到為放棄撫養權而鬧到法院的。
“這孩子是你身上掉下來的肉,你不養誰養?而且你還是富家小姐,你也有能力養她。”銘玉的爸爸臉色不耐煩,心裏想的都是丟掉銘玉這個累贅!
“我掉下來的肉?難道你不是她爸爸嗎?而且你做了這麼多單生意,你的錢可不比我爸的少。以後我帶著她還怎麼嫁人?”
兩人旁若無人的吵著,沒人關心一旁的小銘玉到底是怎麼想的。
“安靜!”
法官敲了敲桌子,等到兩人靜了聲他才開口向銘玉問道,
“孩子,你是想跟著媽媽還是爸爸?”
“問她幹嘛?她就是一孩子……”男人小聲嘟囔著,“該不會存有私心吧……”
當‘爸’的自以為很小聲,其實都被耳尖的法官聽了進去。畢竟法官是窮奇文明生命體,身體被強化過。
法官心理極度無語,麵無表情的解釋說,“撫養權歸誰,除了考慮各方麵的因素主要還是要尊重孩子自身的意願,我們都是按章程辦事的,絕不會夾帶個人私心!”
“我可以自己一個人嗎?”坐在小板凳上的銘玉弱弱的開口問法官。
“不可以,你還太小了,按法律規定你必須要有一個監護人。”
小銘玉為難了片刻,抬頭說道,“那我跟爸爸吧。”
“什麼?”這兩個字他爸爸是吼出來的“憑什麼不跟著你媽?憑什麼要在我身邊拖累我?”說完就想衝上去掐她,一旁的保安立刻上前把他給攔住。銘玉嚇的連連後退。
“這可是她說的,跟我沒關係。”銘玉媽媽的心裏暗喜。
跟著她爸爸生活的銘玉活得並不幸福,每天晚上都要忍受他的暴脾氣,經常對她是又打又罵,而且對她的生活毫不關心,小銘玉從出生到現在從來沒感受過一刻的父愛。
“今晚,城市中將會下一場噩雨,該雨將會對我們的人體造成傷害,尤其是對孩子這樣免疫力低下的更會造成身體中毒。請各位居民呆在家裏,不要外出。”
那是一個非常危險的晚上,然而也是那個晚上她的爸爸一狠心將她扔出門外。小銘玉獨自一人走在街上,身上被上萬的雨點狠狠拍打,她的身體已經開始中毒,意誌開始模糊,走起路來也變得一恍一晃的好像下一秒就要摔倒在地。終於,她扛不住了,眼前一黑倒在雨夜裏。
“身體毒素已治療完畢。”隨著艙門打開的聲音小銘玉從一個高科技手術台上醒來,在她的麵前站著一位身體健碩,目光溫柔慈愛的男人。
她看見這個男人後嚇得連連向後爬去,可是他卻開口了。
“孩子,你醒了。你怎麼一個人在街上?你是誰家的孩子?我把你送回去。”
“家?”小銘玉想起那個已經破碎不堪的家“我沒有家!”
“小朋友你別鬧,告訴我你家在哪。”
就在這時房間裏闖來一個人“老陶,好久不見。”這個人正是當初判決的那個法官“這個孩子是銘玉。她怎麼在你這?”
“你認識她?”
“當然認識……”法官便將那一天判決的事情給他說了一遍,他故意把陶大程拉到一邊害怕傷害到孩子幼小的心靈。
陶大程先生聽完後表情嚴肅,世界上竟然還有這樣的父母是他萬萬沒想到的。可是現在最重要的是銘玉住哪,現在家是回不去了。
“如果你不嫌棄的話就跟我住吧,我叫陶大程。”
“我,我叫銘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