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錯將任靜秋送回學校之後,淩晨四點左右才回到家中。他簡單地洗了個澡,將換下的血衣用黑色垃圾袋裝好扔到門口,便再也抗不住了,跑進房間沾床就睡,鼾聲頓起。
呂巧蘭知道司馬錯平時上完夜班都會回來補覺,早上起來也不管他,和司馬小小匆匆忙忙吃過早飯,便去學校了。
無人打擾,睡覺自然香甜。司馬錯這一覺一直睡了足足十二個小時,臨近下午五點才堪堪醒來。
“哎呦,怎麼渾身上下這麼痛的?”
司馬錯雙手撐住後腰,皺著眉頭從床上坐起來,感覺渾身上下腰酸背痛,僵硬乏力,整個人都快散架了。他看了一眼床頭櫃上的鬧鍾,見已經是下午了,打了個哈欠,跳下床鋪,套上拖鞋就往衛生間走去。
他先要去簡單洗漱一下,隨後再去會所找尤瑜彙報一下情況,昨天晚上出了那麼大的事情,肯定要當麵向老板解釋清楚。
“我草!這他媽怎麼回事?!”
司馬錯看到洗漱台上方的鏡子裏,一個滿頭白發,眼角出現皺紋的中年男人模樣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頓時給嚇了一大跳。
“這是身體開始反噬了嗎?”司馬錯薅了薅自己的頭發,瞪眼看著鏡中的自己,心中開始慌亂起來,“昨天晚上的傷應該不算太重啊!怎麼反應會這麼大?”
他哪裏知道,昨天晚上肚子和肩膀上的傷確實不算太重,沒有傷到內髒器官這些致命部位,可失血卻是不少,整個身體自我修複完,出現了強烈的“自食”現象,從而導致了肉體的早衰。
“完了蛋!這樣下去,我他媽沒幾天活的了!”
司馬錯氣得將牙刷甩進台盆,右手拍在鏡子上,整個人沮喪恐懼,失落到了極點。
“對了!對了!打電話!打電話!馬上打電話!”
突然像是想起什麼,司馬錯神經質地大喊了幾聲,立馬掏出手機撥通了賈天財的電話。
“喂,司馬。”
“賈醫生!快點救命啊!”電話一接通,司馬錯立刻朝電話那頭大聲喊道。
“怎麼了?慢慢說。”
“我的身體又開始‘自食’了,這次衰老得很嚴重,頭發全白,臉上連皺紋都出來了。我是不是快死了?”司馬錯語速很快,驚慌失措地說道。
“怎麼搞的?我前段時間看你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會突然爆發‘自食’?這兩天受傷了?”
“是的。”
司馬錯歎氣答應一聲,將昨天晚上在賭場發生的事情快速簡單地闡述了一下。
“這就是了!我早就警告過你,在我沒有找到解決你身體問題的方案之前,絕對不能受到任何的傷害。你倒好,還故意玩自殘,嫌命長啊?!”賈天財聽司馬錯講完,有些埋怨地說道。
“當時情況緊急,形格勢禁,我也是被逼得沒有辦法了!”司馬錯自知理虧,低聲下氣地說道,“賈醫生,你也在我身上采血大半年了,難道一點進展都沒有嗎?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
“唉,你現在馬上到我的實驗室來,就是你第一次來過的醫學院A棟5016。”賈天財長歎一口氣說道。
“好好好!我馬上就到!”
司馬錯一聽賈天財的話裏意思,他好像已經找到了解決自己問題的辦法,精神一振,興奮地答應一聲,掛掉電話,效率極高地洗漱完畢後,像陣風一樣迅速衝出了門去。
20分鍾以後,司馬錯風風火火地闖進了賈天財的實驗室,看到賈醫生正雙手抱胸靠在椅背上,雙眉緊鎖地看著電腦屏幕上的一串串複雜的數據,好像在思考著什麼問題。見到司馬錯來了之後,他立馬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