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攬月也不在意,“原來如此。”
“那趙璋還想做什麼?”沈醉笑皺眉,眼中滿是厭惡,“他若是還不安分……”
蕭紹那些人對淩攬月的圖謀,著實是惡心到淩家人了。
如果不是淩攬月攔著,沈醉笑剛回京城隻怕就會忍不住弄死趙璋。
淩攬月有些懶懶地道:“他現在還能做什麼?不過是想要拿著自己知道的一點消息,挑撥我們對付蕭紹罷了。“
“他倒是不怕死!”沈醉笑嘲諷道。
且不論他們對不對付蕭紹,蕭紹隻怕就先不會放過他。
“他好歹也是敬安侯世子。”淩攬月道:“如今蕭紹背後那些人日子也不好過,弄死一個侯府世子,影響還是不小的。”
既然趙璋死不了,沈醉笑也就懶得過問了。
“樊家那小子,你打算如何安置?”
淩攬月一怔,一時無話。
沈醉笑看著她,語重心長地道:“這小子背景本就不幹淨,到現在也沒有交代背後的人。再加上他的經曆,難免性格陰沉憤世嫉俗,難保不會做出什麼事來。就算你憐他本是忠良之後,也要小心一些。”
說到此處,沈醉笑有些不滿地道:“陛下怎麼會將他交給你?”
在沈醉笑看來,這樊洛是個危險人物,實在不適合跟在淩攬月身邊。
淩攬月卻並不在意,道:“表哥放心便是,我心裏有數。”
沈醉笑輕哼了一聲,“但願如此。”
淩攬月也不想讓他再糾結樊洛的事,於是問道:“那鄭奎那裏,可有什麼消息了?”
沈醉笑道:“鄭奎自視甚高,陛下不答應他的要求,就不肯鬆口。我本以為這鄭奎沒什麼能耐,沒想到倒是還有幾分骨氣。”
對鄭奎這種人沈醉笑沒打算客氣,不過一番刑罰招呼下來,鄭奎卻死活不肯開口。
想來他也清楚,若沒有大靖的支持,他就算活著離開監牢也難逃一死。
現在這樣被關在宮中的牢房裏,說不定還能多活幾天。
“那你們打算怎麼辦?”淩攬月挑眉道。
沈醉笑道:“不著急,如今對鄭奎虎視眈眈的可不隻是我們。比起天子鎮國劍,陛下更想知道是誰想要得到那把劍。”
天子鎮國劍對蕭九重無用,比起一把死物,他更想知道那把劍的用處以及想要他的人是誰。
“這樣啊。”淩攬月點點頭,道:“對了,表哥。你幫我查一個人。”
“什麼人?”
“一個毀了容的人。”
沈醉笑一時無言,半晌才道:“就這?”
淩攬月道:“他大半張臉都毀容了,眉骨處有一道傷疤,當年應該是受了很重的傷。年齡不會很大,應該不超過五十歲。對了,他自稱姓宣,叫宣崇。”
沈醉笑道:“宣崇我知道,陛下也在派人查,不過毀容還有眉骨處有刀疤,這是哪裏來的消息?趙璋告訴你的?”
淩攬月點了點頭。
沈醉笑道:“好吧,我會讓人去查,陛下那裏……”
“自然也要告訴陛下一聲,這幾天表哥要進出皇宮,就請表哥代勞了吧。”淩攬月道。
沈醉笑自然答應了下來,正要再調侃兩句,卻見淩攬月突然眼睛一閉,往旁邊栽倒過去。
“阿月!”沈醉笑嚇了一跳,連忙過去扶住了她。
淩攬月怔了怔,慢慢睜開眼睛有些茫然地望著他。
“怎麼了?”
沈醉笑沒好氣地道:“你還問我怎麼了?是你怎麼了才對!”
淩攬月立刻也意識到自己的不對,伸手替自己把脈,一邊蹙眉道:“不知道,我剛才就突然覺得好像有點困。”
沈醉笑心中微沉,哪裏是有點困?方才阿月分明是突然從神采飛揚到險些昏倒過去。
連昏倒和困倦都分不清楚了麼?
淩攬月有些困惑地看著自己的脈搏,似乎沒什麼大礙,隻是脈搏跳動的速度似乎比平時慢了許多。
沈醉笑沉聲道:“我讓人去請大夫,先送你回去。”
淩攬月隻得起身,無奈地安慰他道:“我沒事,可能是前幾天……”
見沈醉笑的臉色不好,淩攬月隻能默默地住了口。
忍不住在心中暗歎了口氣,前世懵懵懂懂倒是平平安安活了好幾年,怎麼這輩子清醒一些了,反倒是成了個多愁多病身?
難不成是陸觀月偷偷對她下毒了?
陸觀月的毒術已經高到她不僅分辨不了解不了,連自己有沒有中毒都看不出來了麼?
她果然不適合學醫,淩攬月感覺自己再次信心受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