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攬月無奈地道：“我不知道你跟陛下是怎麼相處的，不過在洛都，至少在人前不能如此無禮。”
“你叫他陛下？”蕭戎衣看著淩攬月，神色有些怪異地道。
淩攬月道：“有什麼不對？”
蕭戎衣遲疑了一下，終究還是搖了搖頭道：“沒什麼，我這不是剛來洛都有點不太習慣麼？洛都真麻煩，這也不行那也不行！”
看著他這暴躁的模樣淩攬月忍不住微笑起來，看得出來這少年說話雖然不客氣，但其實他並沒有自己說的那麼討厭蕭九重。
“沈醉笑真的打不過你？”淩攬月問道。
沈醉笑的武功自然算不得一等一得好，但這少年比她還小一些，若是能打贏沈醉笑，那也算得上是天才了。
蕭戎衣連連點頭，躍躍欲試道：“我去打給你看？”
“還是算了。”淩攬月道：“我相信你，你找我有事嗎？”
蕭戎衣難得有些扭捏起來，好一會兒才期期艾艾地道：“我先前不是說了，攬月姐姐叫我小一就可以了。”
淩攬月不解地看著他，蕭戎衣僵著臉道：“總之，你以後就是要叫我小一！不許叫蕭公子，也不許叫我蕭戎衣！”
淩攬月眼底蘊藏著幾分笑意，點頭道：“好吧，我記住了，以後叫你小一。”
蕭戎衣立刻高興起來，那模樣看起來像是恨不得淩空翻幾個跟鬥。
“小一來找我，有什麼事嗎？”淩攬月問道。
她是知道沈醉笑帶著蕭戎衣回來的，不過這兩天她都在自己院子裏修養，沈醉笑成天出門忙碌到深夜才能回來。昨天晚上倒是來看她了，卻也沒帶蕭戎衣過來。
蕭戎衣掏出一個小東西，小心翼翼地遞過來道：“這是我送給攬月姐姐的禮物。”
淩攬月疑惑地攤開手，蕭戎衣便將一個涼涼的東西放到了她手裏。
那是一顆晶瑩剔透的珠子，鴿子蛋大小，放在手心裏立刻就能感覺到一股涼爽之感。
乍一眼看上去，還以為是用冰雪捏成了的冰珠子呢。
現在這天氣，蕭戎衣自然不會專門去弄冰珠子，何況這珠子被捏在手裏這麼久，絲毫沒有融化的跡象。
蕭戎衣高興地道：“你別看它不起眼，這是雪山頂上的雪珠，我廢了好多功夫才找到這顆又大又圓的。我本來想雕琢得好看一些再送給你，可是我不會……”
看著他略顯忐忑的模樣，淩攬月隻覺心中一軟，將那雪珠握在手中道：“多謝小一，我很喜歡。有了這個，夏天就舒服多了。”
蕭戎衣聞言也很歡喜，得意地道：“是吧，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喜歡的。”
淩攬月道：“我收了你的禮物，卻還沒有送過你見麵禮呢。小一喜歡什麼？”
蕭戎衣愣了愣，道：“可以嗎？”
“自然可以。”淩攬月道。
蕭戎衣道：“我想要攬月姐姐親手做的香藥囊。”
淩攬月一愣，道：“你怎麼知道我會做香藥囊？”
蕭戎衣眼巴巴地望著她：“不、不可以嗎？”
淩攬月搖頭笑道：“當然可以，不過我已經很久沒有做過了，可能需要不少時間。等做好了之後，我會派人送給你，好不好？”
蕭戎衣歡喜地點頭應好，見淩攬月並沒有追究自己為什麼知道香藥囊的事，悄悄地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