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璋跟淩攬月說,王爺背後有個叫宣崇的先生……”青雀遲疑著道。
蕭紹神色果然變得冷凝起來,他很快冷笑道:“也不算出人意料。”
趙璋既然下定決心與他決裂,會泄露一些秘密也不足為奇。所幸趙璋知道的秘密並不多,一個名字而已,又能如何?
青雀小心翼翼地觀察著蕭紹的神情,繼續道:“還有,趙璋說,那位宣先生被毀了容,眉骨上、還有一道刀疤。”
“什麼?”蕭紹猛地站起身來,隻是他起得太猛了,隻覺心口仿佛被針紮了一下,不由彎腰捂住了心口。
“紹郎?”顧憐星連忙上前扶住他。長
蕭紹眼底閃過一絲惱恨,扶著顧憐星的手臂坐了下來,盯著青雀道:“你確定?”
青雀點頭道:“奴婢確定,奴婢是偷聽她們說話聽到的。淩家的探子,已經在暗中查這樣的人了。說是…五十歲以下,所有毀了容或者不願以真麵目示人的人,都要查。而且還讓人稟告了宮裏,恐怕宮裏也已經……”
蕭紹再次站起身來,冷聲道:“本王知道了,你先下去安置,有事情本王會讓人傳你。”
聽蕭紹不會將自己丟開置之不理,青雀心中暗暗鬆了口氣,連忙朝蕭紹行了禮起身出去了。
蕭紹低頭看了一眼身邊的顧憐星,顧憐星小心地望著他,有些不安地道:“紹郎……”
“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先回去。”
顧憐星微微抿唇,卻不敢多說什麼,隻得順從地轉身出去了。
宮中
“陛下,那叫青雀的丫頭去了蕭紹府上。”
欽安殿東偏殿裏,蕭九重正跟沈醉笑對弈,秦軻也坐在一邊觀棋。
聽到冷言進來稟告的話,三人的目光瞬間從棋盤上移開,落到了冷言身上。
沈醉笑挑眉道:“我還以為那丫頭沉得住氣呢,竟然這麼快啊。”
秦軻笑道:“你既說淩小姐對那丫頭十分冷落,她那麼個身份,在淩家多待一天隻怕也是如坐針氈。好不容易得了有用的消息,還不趕緊走?”
蕭九重仿佛沒聽到兩人說話,將手中棋子落到棋盤上,方才問道:“蕭紹那邊……”
冷言道:“一直令人盯著。”他們這些日子一直盯著蕭紹,期間其實也發現過那神秘的宣崇兩次,可惜都給他跑了。
這讓暗衛們倍感屈辱,這幾日一個個眼睛一錯也不錯地死盯著蕭紹府上。
沈醉笑也知道這事兒,挑眉道:“這次不會又跟丟了吧?”
“絕對不會!”冷言咬牙道。
再跟丟一次,暗衛就可以集體自裁了。
“那在下拭目以待。”
秦軻饒有興致地道:“陛下這是打算打蛇打七寸?這個宣崇,就是蕭紹和太後背後出謀劃策的人?他圖什麼?”
“還能有什麼?從龍之功,權傾天下,謀朝篡位,哪樣不可以?”
秦軻道:“這個宣崇毀容的消息有這麼重要麼?你們怎麼確定蕭紹一定會和宣崇再見?”
“這個消息重不重要得看宣崇到底是什麼來曆,不過即便沒有這個消息,蕭紹早晚還是要去見宣崇的。”如果蕭紹知道消息急了,就證明這個線索確實有可能指向宣崇的真正身份。
蕭九重其實並不擔心會查不到,他之死不想太耗費時間了。
他並沒有那麼多時間可以耗。
“他不可能不知道有人盯著他。”
蕭九重道:“他越是心急,就越是要見宣崇。有了前兩次的事,宣崇不會再冒險親自去見他了,蕭紹若是忍不住就隻能自己去見宣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