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惡狠狠地瞪著眼前的少女,“賤人!無論如何哀家都是太後!你敢對哀家無禮!”
淩攬月不以為意,“我什麼時候對你有禮了?太後娘娘,看來你還沒有搞明白,你的命現在在我手裏。如果我願意,你說不定都走不出這個牢房。”
“你敢!”太後咬牙道,她扭頭看向冷言,“蕭九重就是這般放任這個女人,侮辱自己的親生母親的?”
冷言垂眸,道:“陛下吩咐了,淩小姐想做什麼都可以,屬下無權置喙。”
太後氣得發抖,指著冷言半晌說不出話來。
冷言也不在意,絲毫沒有被太後記恨的擔憂。
他們這些人對這個太後本就毫無敬意,陛下承認她才是太後,陛下不承認她什麼都不是。
淩攬月輕笑了一聲,道:“看來太後是喜歡這個地方了,那就在這裏待著吧。”
“冷言,請太後…就跟雍王待在一起吧。”淩攬月淡淡道:“好一對奸夫淫婦,被迫分離這麼多年隻怕也是想念得很,就讓他們好好團聚吧。對了……”
淩攬月臉上突然露出一個有些怪異的笑容,“雍王殿下若是覺得心有餘而力不足,可以讓人跟我說一聲,我這兒有不少好東西,蕭紹用了都說好。”
“……”蕭紹臉上的表情一瞬間有些扭曲,旁邊的冷言也默默低下了頭了。
蕭璩三人並沒有第一時間領會她的意思,但在場誰都不是天真無邪的小孩子,看著她臉上意味深長的表情,哪裏還有不明白的?
三人瞬間都變了臉色,太後更是被氣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紫。
她養尊處優了一輩子,哪裏受過這樣的羞辱?
“果然是在邊關長大的,粗鄙不堪,毫無教養!”
淩攬月聳聳肩,“我再粗鄙,也沒搞出個奸生子啊?兩位要不是情深義重難舍難分,難不成是為了尋刺激才生了蕭煥?”
蕭煥眼神銳利如刀鋒,陰沉沉地盯著淩攬月。
出身是蕭煥心中最不可觸碰的痛!
雖然他在雍王麵前表現得仿佛毫不在意,甚至父王父王叫得十分親近。但蕭煥從來沒有真心實意地接受自己這樣的身份。
如果他不是太後和雍王私通所生,或許一切都不會發生,蕭九重現在那個位置上坐的人原本應該是他。
畢竟,明明是同母所生,先帝並沒有遷怒蕭九重。
若說蕭煥心中沒有怨恨,那是不可能的。
此時被人當麵揭破奸生子的身份,還是用如此戲謔嘲弄的口吻,蕭煥恨不得撕了眼前的少女。
他卻不知道,淩攬月本就是故意的。
她心中煩躁萬分,既無法自己排遣,又不能對蕭九重等人發作,便隻能尋蕭煥等人的不開心了。
若不是雍王一黨作亂,蕭九重的病情何至於如此著急?
冷言走上前去,打開牢籠的門將太後塞了進去。
太後竭力掙紮卻也無濟於事,隻能被迫與蕭璩關在了一個牢籠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