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感覺自己做了個很長很長的噩夢。
她緩緩睜開紅腫的眼皮,看著周圍陌生的景象,因為剛睡醒難得有點血色的臉頓時變得蒼白如紙。
她不是在做夢,陳凱對她做的所有事情都是真的。
浴室門突然打開,陳凱圍著毛巾走了出來,裸露著精健性感的胸膛。
沈言一看見他,就想起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反射性往床頭縮了縮。
陳凱坐到床邊,說:“戶良海出事了。”
沈言的身體僵了一下,慢慢抬頭看向陳凱。
陳凱輕描淡寫地說:“聽說昨天晚上回去的路上遇到搶劫的,被捅了一刀。”
沈言整個人劇烈發抖起來,恐懼地看著陳凱,像看見什麼可怕的東西。
昨天戶良海才跟她告白,今天就出事了,是誰幹的不言而喻。
陳凱把手探進被子裏,撫摸著沈言汗毛直立的皮膚,“你放心,已經送去醫院了,不過還不知道以後情況怎麼樣。”
沈言騰地從床上彈了起來,她抓住陳凱的手,顫顫地哀求道:“陳少,你放過他吧。”
見陳凱沒什麼反應,沈言又示好地說:“我以後會跟他保持距離的。”
陳凱挑了挑眉,“保持距離?”
沈言用力點頭,呼吸不聽使喚的發抖。
陳凱一把扯住阮餘頭發,嗤道:“一開始這麼聽話,不就什麼事都沒有?”
沈言強忍著疼,討好地攀上陳凱的胳膊,隱隱發出壓抑的嗚咽聲,“我以後一定聽話,求求您放過他。”
沈言想起昨天陳凱讓自己親吻他,天真地以為這樣能讓陳凱消氣,湊過去在陳凱臉上親了一下。
陳凱頓了頓,有一股說不清的情緒在心底擴散開來。
陳凱用指腹蹭了蹭沈言的嘴唇,“你不聽話,我自然有讓你聽話的辦法,至於他,總要吃點教訓才能知道不能隨便覬覦別人的東西。”
陳凱把沈言推回床上,腰間的帶子一扯一鬆,輕而易舉就占有了她。
沈言被陳凱關在房裏足足呆一整天。
外麵經過的工作人員時常能聽見裏麵傳來慘叫聲,夾雜著零零碎碎的哭聲,聽起來滲人又可憐。
其中一個清潔工說:“裏麵叫的好慘喲。”
“聽說是個有錢人帶著學生來玩的,真是造孽。”
“說不定是自己自願的。”
對話聲漸漸消失在走廊盡頭,重新恢複平靜。
胡助理接到陳凱的電話來酒店接人時,已經是周日早上。
他在前台那裏拿了備用房卡,打開房間的門,一股很濃的情欲的味道撲麵而來。
房間裏光線昏暗,沈言縮成很小的一團在被子裏,裸露在外麵的皮膚布滿觸目驚心的吻痕和掐痕。
胡助理喉結滾動了下,小聲喊:“沈先生?”
沈言眼皮腫得不像話,聽到聲音過了好半天才睜開眼睛,撕裂的聲帶發不出半點聲音,隻能發出嗚咽聲,模樣可憐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