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看都沒有看一眼白清緣無頭的屍身,木炭一臉緊張的走向田易。
就在剛才,就在白清緣要踢下去的時候,昏迷著的田易卻像是醒過來一樣,右手握著黑嶽,輕鬆隨情的橫掃而過,把他的腳掌整個切掉,下一息,就在白清緣哀嚎這低下頭的時候,橫掃的刀像是有生命一般,自然而然的化掃為砍,刀尖堪堪把他的腦袋整個砍下。
刀法招式的改變一點銼劣的痕跡和勉強的感覺都沒有,就是行雲流水一般自然。
可木炭看的清清楚楚,田易的身子還在那躺著,眼睛也還逼著,而且通過印記的感應,田易的氣息根本就沒有蘇醒過,可為什麼右手卻自主的做出了攻擊?這裏麵發生了什麼變故嗎?
木炭很擔心現在狀態的田易。
不過在他小心翼翼的靠近田易身邊的時候,那隻右手卻又和左手一樣,毫無動靜,似乎剛才的一切都是幻想。
木炭那有限的智慧根本難以想清楚田易身上的怪事,不過他腦子簡單,想不通就不去想了。
看著田易身上重新撕裂開來的傷口,木炭不敢亂動他的身體,往淺洞方向跑去,不一會兒,就咬出一個人頭大小的包袱。
呼的一聲,他把包袱銜在地上,本來就隻是隨便打包一下的包袱散開來,露出裏麵幾樣東西,分別是瓶瓶罐罐的藥粉、丹藥,一小團白色的繃帶,以及一紮青色的藥材。
這些都是他從田易和自己芥子袋裏拿出來的東西,因為匆忙,所以一股腦的都叼了過來。
對於那些瓶瓶罐罐,木炭很自然的無視了,他的智慧雖然已經很高了,但是還是看不懂這些瓶子上的文字。(嗯,如果除去田府前街頭包子鋪的林記包子四字的話是這樣沒錯的)
它的目光落在了那一紮藥材上,這些都是他自己芥子袋裏的東西。
眾所周知,魔獸無法形成像人族一樣完善複雜的醫藥體係,但是它們卻能夠簡單的辨別一些藥材。就像有些魔獸受到腸胃性疾病的時候,它們難受異常時,就會去尋找一種叫做菖蒲根的藥材來醫治。
眼前的這些藥材此時還存在著一些新鮮度,明顯是最近剛采摘下來放進芥子袋中的。
木炭縮小了身體,把白清緣的屍體隨便的拖到幾米外就回來,像是傳統的采藥人一樣,湊到一株青色的藥材聞了聞,上麵淡淡的苦味刺激到了他的鼻子,輕輕打了個噴嚏後,木炭狠狠的把這株藥材咬住(他現在的雙掌已經不能受力了),往身邊一甩:不是這一株!
在嗅過所有的藥材之後,木炭選出了三株符合自己要求的藥材。
不過他沒有急於給田易傷藥,而是蹲在田易身邊,重新變成巨大的身形,伸出舌頭,把田易身上的血汙全部舔了個幹幹淨淨。
看到在自己功勞下重新變得幹淨了的田易(如果不考慮那些黏黏的唾液的話),木炭滿意的點了點熊腦袋,接著他用可以活動打的腳掌踩住三株藥材的根部,把藥材的葉子用牙齒刮了下來,含在嘴裏咀嚼,等到徹底嚼碎之後,木炭鼓著腮幫子把自己嘴裏的藥液朝著傷口上抹去。
還別說,這些藥材效果真心不錯,那些還在流血的傷口很快就止血了,等到木炭嘴裏的藥液消耗的幹幹淨淨的時候,田易身上的傷口都止住了血流,而田易的氣息也不再下降,雖然還是微弱,但是隻要妥善的照顧,已經不會有生命危險了。
看著被青色藥液重新籠罩,傷勢得到控製的田易,木炭興奮的輕輕吼了一聲。
接著他從剩下的藥材裏挑出了兩株,咬碎後吐沫在自己血流不止的雙肘,開始為自己療傷,好在他的肉體夠強,之前的自殘並沒有傷到骨頭,所以在止住了傷口的血後,木炭的前肢就可以稍微的行動了。
不過他沒有馬上就幫助田易綁上繃帶,而是坐在地上,等待那些藥液被吸收,幹燥,其間,木炭當然也不會虧待自己,又一次從淺洞回來後,他把自己的芥子袋叼了出來。
意念溝通下,地上頓時出現了一小堆食物:叫花雞、大肉包、串串燒、麻辣腸、玉蜂漿……。
本來充斥了血腥、腐爛、發黴以及淡淡的硫磺味的懸崖,頓時被食物那濃厚的香氣掩蓋了。
木炭一邊注意著周圍的動靜,一邊愉悅的吃著眼前的食物,很快,夠兩三個成人一天的食物被他消滅了。
拍拍熊掌,扭扭脖子,木炭露出一副要大幹一場的表情。(鬼知道,他是怎麼做出這樣表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