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份量這麼輕的企業收購案,都不知道何時,能夠遞呈到總裁辦的辦公桌前。
許家棟隻能堅強微笑,回答徐敏麗:“好的。”
掛斷電話,他扭頭就催應嘉和,“我去拿周然商企的項目書。你盡快提交上去,提醒霍總簽名。”
“?”
應嘉和咽下點心,“霍總都生病了,強打精神去應付峰會上的那些人,你們律師還催他加班。”
“你還有沒有人性?”
“他一個工作狂,賺錢的事,怎麼能叫勉強。”
許家棟說:“太太應該也差不多到紐約了。不然你就跟太太說,讓她找到霍總的章。”
“……”
應嘉和居然覺得,他說得有些許道理。
是啊,霍總是工作狂,身體一點點的不舒服,怎麼可能阻止他開會、加班。
所以,紐約那邊幹嘛突然提到,霍總帶病工作的事,這樣大張旗鼓的
總不能,專門說給太太聽的。
袁敏琪正如兩人所說的,到了峰會主辦方安排的酒店。
霍宇航的隨行助理來接她,“太太。”
袁敏琪嗯了聲,“晚宴結束了?”
峰會的會議日那麼多日,會後自然有飯局。
“是的。”
“他吃過藥了嗎?”
“吃了。”助理低聲道:“但飯局上,霍總喝不少酒。”
“……”
醫生肯定叮囑過,生病不能大量飲酒的。這種情況下,卻是無可避免。
助理給她打開總統套房的門,低聲道:“霍總在書房辦公。”
袁敏琪微微一頓,有點無語,“吃完藥,他不去休息,怎麼提高抵抗力,怎麼退燒?”
“霍總事業心重,工作上嚴於律己,他不會因為身體,耽誤集團的事務。”
助理還有什麼辦法,隻能這麼說。
集團穩定發展,營業額蒸蒸日上,員工們十分樂見其成。
但話又說回來,老板過於負責,某種意義上,對他們來說,反而是個相當令員工有負擔的事。
助理和保鏢幫她把行李箱放進衣帽間,躡手躡腳出去了。
書房門半掩,隱約露出光線和人聲。
袁敏琪踩在柔軟的地毯上,走過客廳,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她悄聲半推門往裏瞥了眼,見霍宇航坐在電腦前,屏幕光影明滅,清輝流轉過他俊美的臉,將他剔透的眼眸映得深邃沉穩。
書房隔音好,袁敏琪推開門才察覺到,他在開視頻會議,雖然外放著不戴耳機,因為音量不大,顯得人聲模糊。
袁敏琪見他狀態似乎不錯,便沒有進去打擾。
她轉身回了客廳,到吧台倒水喝,按服務鈴叫酒店管家上來,送霍宇航休息前需要吃的藥。
和管家一起的,還有兩個助理,她們過來整理袁敏琪的行李箱。
袁敏琪問完醫生來時的情況,將管家打發出去。等她進浴室泡完澡出來,助理也整理好行李,悄聲離開了。
飯廳餐桌上,獨備給她的餐具已擺放好,碗碟墊著餐巾,白玉瓷裏清澈透亮的一盅湯,一旁的陶瓷高腳盤裏鮮切著她愛吃的水果。
袁敏琪抬手碰觸,飯菜溫的,冒著熱意,可見怕落了碳灰,或者染上炭火味道,他們掐著時間送上來的。
她徑直在桌前坐下,剛從浴室出來,就沒有用熱毛巾擦手,低垂著的視野盡頭,藍色繡球花生機勃勃,馥鬱香氣彌漫。
袁敏琪安靜用著餐食,不緊不慢,中途接到藍月的電話,向她報告新近查到的許家的相關動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