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警司背著鳳儀,一臉輕鬆走那幾乎看不見盡頭的石階上。

一邊走著,還向著身邊的曹騫和背上的鳳儀介紹著玄天宗,以及這條宛如直通天門的石階兩旁,一幕幕的仙山奇景。

見到半山瀑布時,他笑著說起當年自己在此地,借著瀑布的衝擊,修行煉體時的畫麵。

經過東脊雲海,他講起自己還是外門子弟時,因為不能進入各大主峰,所以每天一大早來到這裏麵朝旭日紫氣入定觀想。

在快到達絕頂之前,在問道石麵前,曹警司臉上略帶嫌棄的看著這座巨岩,不滿的說起當初自己初入門時,就是這顆破石頭檢測出他平平無奇...所以一開始才被歸為外門弟子的!(-"-怒)

曹騫聽得有趣,時不時與他一同打趣兒幾句。

而鳳儀則是把自己的小腦袋埋在曹警司的肩頭,緋色的鳳眸裏帶著無限的好奇,打量著周圍的一切的。

玄天宗雖然景色壯麗怡人,但是她對這些都不是很感興趣。

她隻是想多看看這個培養了自己男人的地方,然後試圖在腦海裏幻想著自家夫君這些年來在此處的成長,這其中既有來不及參與對方人生的遺憾,也有對丈夫這些年來吃的苦而產生的心疼與酸楚。

女生情感細膩,在身體虛弱的時候容易悲春傷秋,一旦這份細膩的愁思有了一個一個具體的對象,竟一時間濃稠得像化不開了似的...

鳳儀緊了緊環在曹警司身前的一雙藕臂,然後盡力的把身子往上蛄蛹了一下,把自己的臉盡可能的貼在曹警司的側臉上,試圖感受這男人的體溫與呼吸。

“怎麼了?”曹警司將鳳儀往身上抬了抬,然後雙手更有力的箍住鳳儀細長大腿,稍稍放慢了自己的步調,溫聲道:“是不是我走太快,太顛簸了?”

貼在一起臉頰,讓鳳儀能夠輕易的感覺曹警司發聲時的顫動...他的聲音也變得厚重了起來。

而且他掌心的溫度有些灼熱,讓鳳儀即使隔著紅色宮裝的布緞,也似有所覺。

這般溫熱像是要把這隻小鳳凰給融化了似的,從內心到聲音,都變得更加綿軟了下來,連回答也答非所問的自爆了。

“我...我可不是想要和你靠的更近呢!我...我隻是覺得有點冷,想要采溫而已...”

曹警司:“?”

反應過來自家媳婦兒又傲嬌了以後,報以溫和一笑…甜滋滋。

曹騫:“......”

兩位!傲嬌已經退環境了啊!

‘鏢師曹師傅’一邊繃著表情,維持著自己撲克臉人設,一邊從戒指裏翻出一瓶檸檬水“噸噸噸噸噸~”

...

終於三人攀上了玄天宗山階絕頂,曹騫望著玄天宗那大氣磅礴的牌樓。

牌樓上篆刻著‘玄天’二字的牌匾隱隱流轉著清光,總門前兩側置放著聯排的石燈,想來是用以夜間照明的用途。

可以看得出,建築用料紋理都比較樸素,並不算考究,但是無論如何都難掩這座蒼山絕頂上的古樸建築那恢弘的氣勢。

雖然坐落於山頂,但是玄天宗的麵積似乎出乎常理的大,大門前寬厚的石板鋪就的練功壇就接近一公頃的麵積...三三兩兩的玄天宗弟子正聚在山門前談天說地,從他們臉上眉飛色舞以及求知不倦的表情來看,曹騫總覺得他們並不是在交流修行心得,而是正在聊著什麼八卦...

曹警司隨意的向兩人介紹一下後,便背著鳳儀領著曹騫就要往宗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