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柔帝姬聽到薛仁輔給她扣帽子,怒拍一下馬車喝道:
“你大膽!”
薛仁輔冷笑一聲道:
“嗬嗬嗬,先不說辛歸是昨日官家欽點的官員,就是何老大人為官勤廉,平生品德高尚品行剛正,如今也年事已高,於情於理你駙馬府家丁也沒資格動他!”
大理寺卿就相當於最高法院院長,鬥嘴的功夫自然不差,瞬間就把福柔帝姬懟的啞口無言。
隨後,薛仁輔又將眼神瞥向一旁的駙馬府教頭,但那教頭垂著眼不敢和他對視,薛仁輔見他這副窩囊的樣子更加氣憤道:
“天子犯法尚且與庶民同罪,而你,隻不過是一護院教頭,又待怎樣?”
“夠了!我的人還輪不到你一個小小的三品來指手畫腳!”帝姬惱羞成怒道。
沒想到薛仁輔直麵帝姬,冷哼一聲道:
“大理寺自然管不到駙馬府。但!我是以錦衣衛指揮同知的身份來處理這件事的!官家命錦衣衛行監管全國之職,還賜辛大人先斬後奏之權,難道官家的皇威還比不上駙馬府嗎?!”
薛仁輔這番話合縱連橫,有理有據,無懈可擊,用現代人的話來說就是站在了道德的製高點來俯視敵人。
不講道理強如福柔帝姬,也被說的臉色潮紅一時語塞。
辛歸震驚薛仁輔的辦事能力和口才,偷偷摸摸到何鑄耳朵旁,輕聲問道:
“我原以為賣菜老太已是天下無敵,誰料竟然有人比她還勇猛,這是誰的部將?”
何鑄嗬嗬一笑道:
“這是你的啊大人,薛大人掌管這臨安所有案件的審理工作,將來一定是您的好幫手。”
就在這時,薛仁輔不等帝姬回話,大手一揮轉身向辛歸拱手道:
“請大人下令拿人!”
辛歸不知道怎麼接話,隻能點了點頭。
薛仁輔接到命令,轉頭向自己帶來的一隊精銳甲士喝令道:
“拿人!押往大理寺!”
甲士接令後一擁而上拿人,而那些家丁卻全都麵如死灰束手就擒。
沒辦法,那句“先斬後奏”帶給他們極大的震撼,而地上的兩具屍體也讓他們不得不信,全部抱頭蹲在地上。
沒想到那教頭眼神一垂,呆愣當場。
薛仁輔見狀也沒在意,畢竟當街毆打朝廷命官可是殺頭的大罪,大理寺拿帝姬沒辦法,難道拿他一個“看門狗”還沒辦法嗎?
三個甲士拿著繩子走到他旁邊,正要將他捆綁時,沒想到他眼色一沉,猛地從腰間抽出佩刀就向包圍而來的三人砍去。
三人反應不及,隨即傳來“鐺”“鐺”“鐺”三聲金屬碰撞聲,三人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還特麼穿著甲胄呢!
“毆打命官、抗命不遵,即可拿下!”薛仁輔見他還敢負隅頑抗大怒道。
十幾個甲士一擁而上想要拿下他,但那人既然能混到教頭這個位置自然武功也不簡單。
那廖教頭揮刀左劈右砍,一時竟打的十幾個甲士不能近身,但甲士們都身穿甲胄,廖教頭一時也傷不到他們,雙方就這樣僵持在一起。
“來人,準備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