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是死了吧……”餘淵小心地道,立刻遭來何煞一記白眼。
“死你妹!現在怎麼辦……”
何煞曾經雖然還是看過一點療傷書籍,但由於太過枯燥又自覺沒用便沒有深究,現在雙帝傷成這樣,昏迷不醒,才知道書到用處方恨少。看來有機會還是要學習一下最基本的療傷了。
“我會一些最基本的外傷的療法……”餘淵道。
“那那那你磨蹭幹嘛,速度啊!”
餘淵仔細掃描了一下周圍的藥草,大部分都是自己不認識的,但還是在萬草從中找出了一種可以治療外傷的藥草。當看到那株草的時候,餘淵明顯兩眼放光。
那看上去似乎是一株普通的草藥,半人高,葉子約手掌大小,但卻開著一朵極小的丹紅色花朵,除此之外和一般的向日葵竟然差不了多少。
餘淵熟練地將葉子一片片掰下來在嘴裏嚼碎,然後脫掉雙帝上衣將嚼碎後的藥草仔細均勻地塗抹到雙帝傷口上。
“好多好深的傷口……”餘淵邊塗抹邊驚歎道。雙帝的胸前交叉的全是深深的傷口,因為時間緊蹙雙帝並沒有來得及將傷口完全處理好,在簡單泡過藥水後隻是粗糙地用衣服撕成布條包紮了一下,此時被餘淵掀開布條,皮開肉綻的景象讓人觸目驚心。
“如果給我來兩道這樣的傷痕估計我就沒命了。何煞,你現在將那朵小花完整地摘下,小心,別碰到花瓣了,那可是有劇毒的。然後喂進這個老人的嘴裏。”
“嗯。”何煞答道,挽起衣袖就準備做,但下一秒便止住了自己的動作,“有劇毒還給老頭兒吃,你要毒死他啊?”
“要毒死他就不會給他傷口上藥了。快點,那朵花久不下胃這些葉汁也會因為接觸空氣產生毒性的,到時才是麻煩了。”
“好吧,相信你一次。”何煞道,雖然還是有些疑惑,但仍然麻利地將葉片耗盡的莖稈折成兩段,然後小心翼翼地將枝幹上僅剩的丹紅色小花摘下,用莖杆將小花送進了雙帝嘴裏。花一進嘴,雙帝的雙唇立馬出現烏黑的情況。
“不會有事吧?”何煞很是擔心。老頭兒死了他怎麼辦?
“放心吧,這花我見過,知道怎麼使用。”餘淵拍拍胸脯自信地道。
“你怎麼懂這些?”
“……”餘淵神色忽然暗了下來,“作為一個幾乎每天都會受傷的人,如何處理自己的傷勢在我們那個組織裏除了嬰兒幾乎每個人都會。當我們一天中偷夠東西閑下來的時候就會去藥店看大夫怎麼治療,有的時候大夫心情好還會教我們一些知識,當然是在不知道我們身份的情況下……”
“對不起……”何煞自知不該再提及餘淵的往事,將目光轉到雙帝身上,“我記得老頭兒左肩和左臂還有傷,你抹過了沒?”
“沒了。不過應該不會危及性命。有這草的氣味散發,氣味範圍內的傷口不會化膿,不過恢複會比較緩慢。”
“那就好。沒想到你這家夥還是有點用處嘛!”何煞心情高興,一拳擊在餘淵胸口。
“咳咳……那是當然了。算是你那隻燒雞的補償好了。”餘淵道,“對了,你們怎麼得罪官府的?”
“沒什麼,就是殺了麒麟宗一個堂主。我們還是先找個山洞什麼的,總不能在這露天的地方等老頭兒蘇醒。”何煞建議道,目光向周圍地形掃去。
“殺人說得真是輕描淡寫……”餘淵嘀咕,慶幸自己居然活到了現在。
“哥們,我們有麻煩了……”掃視完畢的何煞並沒有將目光回收,而是依然怔怔地望著不遠處。
“啊?”餘淵順著何煞望去,頓時也驚在原地。
“大麻煩……”
何煞機械地將目光轉向帝羅子,發現帝羅子也正在看他,依然一臉淡然。
好吧,每次有事就想人家幫忙,沒事就想甩掉她,實在是不夠正義。想到這裏,何煞再次將腦袋扭了回去。
帝羅子似乎也不打算動,本來她就不是任何人的保鏢。
幾人的對麵,約三百米左右處,一群灰色黑色各不相同是生物正在緩慢靠近……
“我們怎麼辦?”餘淵心悸,不自覺地往何煞背後躲去。
“我怎麼知道……”
這個山澗本身就一直是灰蒙蒙的,何煞能夠看到的地方並不是很遠,但看到三百米外的東西還是比較容易的。此時對麵正在向他們靠近的,很明顯是幾隻灰色的犀牛和一些黑色的毒蠍。都不是十分巨大,反而隻有半人大小,但一看就知道不是善類,有一隻犀牛的腦袋上更是奇特地長有兩個長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