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前走是被妖魔侵害慘重的難民,看到他們蓬頭垢麵,白秋霜抿了抿唇,拿出剛剛買的包子一點一點發下去,走到一個白發老者麵前時,老者抬起頭看了她一眼,又看了旁邊的三皇子,出聲道“這位公子麵相生的不錯,有帝王之相,隻不過……唉”說到一半他話鋒一轉“隻是姑娘這麵相,老夫實在看不透姑娘可否伸出手來給老夫瞧一瞧?”白秋霜將信將疑的將手伸過去。看了半晌,老子忽然抬起頭望向天邊。晴空萬裏的天空傳來陣陣雷鳴聲,老者遙遙向天邊作了個揖,雷鳴這才停止。
再次將目光看向白秋霜時,眼裏充滿濃濃的興味。“姑娘是仙人曆劫,凡間命數,恕我難以告知,否則會降下天罰,周遭命格也會被篡改。”他頓了頓“姑娘眼見不一定為實,要以大局為重啊!”說完,又抬頭望向天邊,天邊隱隱傳來悶響,但始終沒有降下天雷。那老者摸了摸胡須,拄著拐杖邊走邊道“你我有緣,日後定會再見。
”那我呢?”三皇子急急的問道。
“酒醉不識歸家路,偶遇鳳蝶,欲追,飛入大霧影無蹤。
遊遍此山尋無跡,曉風拂麵,驚醒,獨留山屋立眼前。終是無緣呐。”老者並未理會,依舊自顧自地說,背影越來越小。
“敢問先生此話何意?”蘇寂恒急的大喊,但是老者早已不見了蹤跡,就像做夢一般,不真實卻清晰。“是真的嗎?但他又怎會得知我的目的?”蘇寂恒眉頭微皺,暗想到“帝王之相?這老頭眼光倒是不錯。”一想到這兒,他眉頭又鬆開了,心情大好。突然,他想起了白秋霜,猛地回頭看,隻見白秋霜有些鬱悶的站在不遠處。隻聽她沒好氣的問道“三皇子殿下可以走了嗎?你好意思嗎?一個江湖騙子的話,就讓你這麼開心?”看到白秋霜不屑地撇了撇嘴,蘇寂恒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在皇宮之中,沒有什麼能力。受盡了下人的白眼,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說我有帝王之相。”
“…那他還說我是仙人曆劫呢,這你也信?”白秋霜忍不住說道。轉而想到他兒時又向他投去同情的目光。沒一會兒,白秋霜就帶著蘇寂恒走完了整片難民區。走出來時,兩人心情頗為低落。“白姑娘放心,此行回去,我定當向父王稟告。撥一批災銀,親自送來,以改善這裏的民生。”
“三皇子殿下有心了。”白秋霜微微福身道“那小女子替這裏的百姓先行謝過殿下。”
“不敢當,不敢當,這些都是應該的,一個國家隻有人民安居樂業了,才能富足強大起來,這還隻是滄海一粟,還有千千萬萬的事是我們沒有看到的的,但這,在我有生之年我定當竭盡全力整頓好。”
聽到他的雄圖大誌,白秋霜不禁對蘇寂恒有了些改觀。“他也不像自己說的那般無用,但是在宮中受盡白眼,好慘啊!”白秋霜暗暗的想,“看來以後要對他好一點。”這時的蘇寂恒在白秋霜的眼裏儼然成了一個可憐的小孩子,但蘇寂恒卻對此一概不知,隻覺此行之後,白姑娘對他的態度似乎好了些。
回到府中,“小姐,你可算回來了,陸小姐都等了你好久了。”
“霜霜回來啦?”屋裏一道豪氣的嗓音從裏麵傳來。隨後就見一位紫衣女子衝出來,“霜霜,你可算回來了。諾,這是本小姐送你的八哥,還可以跟你講話解悶呢!”
“芸芸,你怎麼來了?”白秋霜驚喜的問道 。
“本來你受傷就該來看你的,可是前幾日我將爹爹種的一株花給拔了,爹爹罰我不準出門,今日才出來。怕你無聊,這才將鳥送來給你玩。對了,你的傷勢如何?”
“這點小傷根本沒什麼問題,早就好了。”她將陸芸芸拉到床邊,坐下後迫不及待地問道“芸芸,你跟我講講皇宮裏的那些事唄!”
“好呀好呀,那你想聽誰的?這皇宮裏頭就沒有我不知道的事兒!”
“隨你。”
“唉,霜霜你不對勁兒,從前你對這些八卦可是從來不感興趣的。今個兒怎麼有興趣問這些了?可是看上誰了?”陸芸芸不懷好意的笑道。
白秋霜被看的有點羞憤“那算了,你愛講不講。”
“唉,霜霜,我講,我講。”陸芸芸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