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不小心……它竟然會化……”野麗多蘭拿著一隻空空如野的圓筒蛋卷,而她的冰淇淋則掛在Eco的Benz金屬圓徽上。
“呃……不要緊……”英奇連忙拿出一條手絹,這本來就不是多大的事情,再加上闖禍的維吾爾族少女像天使一樣美麗!
“你的腦子裏麵有東西!”
“你說什麼?”大少瞪圓眼睛,他不是聽一個人說起過這件事。
“我看不出你在想什麼!我從來都沒遇到過這種情形……”野麗多蘭慌得六神無主,讀心術是雪域奇峰賜給她的天賦,她能看穿所有人的心靈、破譯所有人的思想,可天山上的神明偏偏讓她遇到周英奇。
後麵的房車司機開始按喇叭,英奇的大奔馳不能一直占著酒店大堂前的第一停車位。
“去吧去吧!”周英奇轉身上車的時候朝著維族姑娘連連揮手:“去同仁醫院或是康寧醫院找個好一點的精神科大夫瞧瞧病!”
再沒理會滿嘴胡話的野麗多蘭,英奇駕乘Eco揚長而去。而此時此刻的野麗多蘭也對自己的口不擇言感到不可思議,她的讀心術又不是沒在世上碰過壁!有一個兩個特例並不是難以理解的事情!不過她有一種直覺,剛才那位司機師傅的腦袋裏確實藏著一些東西。
如果遭遇特例這樣的事情隻是稍稍有點離譜,那麼更離譜的還在後頭。野麗多蘭.帕維烏爾佳小姐冷眼掃視著熱熱鬧鬧的展覽會!這屆展會名為古琴展,可徘徊於現場的商界大佬和政要名流又有幾個懂得古音琴樂?隻要稍稍發掘一下他們在腦子裏留存的東西——野麗多蘭打了個冷戰!貪汙、納賄、鈔票、名利、再加上女人的裸體……
這些在展會現場高談闊論的社會棟梁時代精英們根本就不知道古琴和古箏的區別,更看不出宋琴和元琴的優劣。他們就像一群小醜,掛著文化的招牌,打著傳統的旗號,作弄自己、作弄祖宗、作弄和他們一般孤陋愚蠢的世人。
野麗多蘭始終記得師傅對她的教誨:現代社會已經拋棄了傳統、摧毀了古典!此時此刻的中華民族像極了一個行屍走肉組成的軀殼,這個軀殼包裹著經濟騰飛的鮮亮外衣,內裏卻是糟粕雲集的精神垃圾。隻有通過一次淨化和一次升華才能喚醒沉睡多時的民族自豪感和民族自尊心!
從西域天山到首都龍城豈止千裏萬裏,從春秋戰國到宋元明清又出過多少名琴?但在野麗多蘭看來,真正值得留意的隻有一張琴!如果那氏家族的老太爺沒看錯的話,此琴名“天魔”,號“天山梵音”,琴長五尺一寸、寬九寸三分,琴首嵌藍田玉一十八顆,鎮以絲弦九根;琴麵紋天山行雨圖、琴腹雕羅漢伏魔印、琴背鐫一闕五言絕句,相傳為宋代數位琴家集畢生心血所製……無論如何!野麗多蘭在見到天魔琴的那一瞬間,她的視線就再也離不開這把寄托了天山一派千年舊夢的九弦魔琴!
“小姐懂琴?”
野麗多蘭向著突然發問的唐裝老者微微頷首,不用看她也知道,說話的人中氣十足、氣脈深遠,加之周遭的閑雜人等全都圍了上來,這個喜好沽名釣譽的老家夥必是當代那氏一門的家長那奉純!
“不敢敷衍那老,我隻是略微懂得一些!”
那奉純幹笑了兩聲,他對身邊的孫子孫女微微頷首:
“看來!今天我竟覓得一位忘年知己!”
野麗多蘭連忙向這位老先生鞠了一躬:“能被那老引為知己,天山上下不勝榮幸……”
“天山……”那奉純眉目轉厲,他環視左右,身邊除了家人就是完全不知情的看客,但這條老狐狸還是有著說不出的擔心。
“不知那老能否為知己打開鎖住天魔琴的防盜係統,我想看一看琴背上鐫的那闕五言絕句!”
那奉純緊抿著嘴,倒是一直陪在老太爺身邊的那春雨有點看不過眼,這種要求在文物展會上是大忌:
“這位小姐!”那春雨把太爺爺擋在身後,她得跟麵前這位不懂事的維族姑娘講講道理:“這張琴名叫十八點雨,並不是你說的什麼天魔,再說琴為一位日本收藏家所有,我們公司與參展古琴的所有者都簽有協議,不能隨便……”
野麗多蘭擺了擺手,她不想繼續這些沒營養的話:
“那老!隻問您一句,琴背上的一闕五言是不是‘神州風雲急,香車美人計’?”
“神州風雲急……香車美人計……”幾近九十高齡的那老太爺帶著無限惆悵的語境默誦了一遍,半晌之後他才向仙子一般的維族少女輕輕點頭。
野麗多蘭再一次向那奉純深鞠一躬,這個活了一個世紀的老家夥多少都還有點良心。
眾目睽睽之下,美麗的維族少女探手撥開頭上的百條發辮,人們這才發現她在耳朵上帶著一枚連線耳機。
“行動!”
野麗多蘭發出準確的命令,展會大堂立時陷入黑暗,正如神州大地在近代史上最慘痛的百年際遇……
第二集預告
周英奇真的開始了他的司機生涯,第一次為公司出車就是搭載揚名國際的超級名模李傲星,順帶捎上超級名模的孿生妹妹李嬌陽,香車美人的生活際遇逐漸豐富,而他也對沉默寡言的好夥伴Eco有了更進一步的了解和認識!
與此同時,龍賓大酒店的古琴被盜案驚動了國家安全局和隱伏於市井之間的各種勢力,一場你死我活的較量即將全麵展開,而隻在武俠世界中出現過的天魔琴到底隱藏著怎樣的秘密?一切都還是不解之謎!